长安的暮春,情网之树的枝叶已遮蔽半座宫墙,慕容卿璃站在“阴影博物馆”的入口,看张逸风正用北疆的狼骨刀雕刻馆牌。刀刻的“阴影与光”四字间,藏着中原的太极、粟特的善恶树、北疆的狼火、大食的阴阳月,四种符号交织成螺旋状的年轮纹路。
“陛下瞧这纹路!”张逸风抹去额头的汗,狼首刺青在阳光下泛着油光,“像不像老子当年在北疆见过的龙卷风?把仇恨卷进去,吐出来的全是花种子!”他的刀尖不小心划破掌心,鲜血滴在“光”字的笔画里,竟开出株红色的“共生花”。
伽蓝的胡琴靠在馆牌旁,琴弦上系着镜界刺客送的鸦羽,却在春风中振翅成蝶。“粟特的织毯师说,”他用胡琴拨弄张逸风的刀刻纹路,“最美丽的图案往往藏在经纬线的交错处,就像光与影的共生。”琴弦突然弹出镜界密道的回音,那是刺客们在地下哼唱的和解歌谣。
苏念辞抱着《博物馆导览手册》走来,书页间夹着用镜界毒镖熔铸的书签:“臣将阴影转化的过程分为十二个展区,从‘仇恨的种子’到‘共生的年轮’,每个展区都有对应的文明符号解析。”他推了推眼镜,镜片映着张逸风滴血开花的掌纹,“看,连鲜血都在为共生作注脚。”
楚墨尘的身影从馆顶跃下,护心镜上沾着新摘的情网花,手里提着个青铜灯台:“暗卫司在馆内发现镜界遗留的‘记忆扭曲装置’,已用情网花的露水摧毁。”他将灯台放在入口,灯油是用仇恨种子榨取的油膏,却在点燃后散发出茉莉花香。
慕容卿璃接过苏念辞递来的导览手册,指尖触到“共生”一词的四国文字注解,忽然想起西域篝火旁的双色朝阳。馆内传来镜界刺客的惊呼,她抬眼望去,只见首位参观者——那个曾试图刺杀她的粟特青年,正震惊地盯着“仇恨种子展区”里自己当年的毒镖,毒镖旁的展板上,用四国文字写着:“这枚毒镖曾穿过十二种文明的织物,最终停在情网花的根系里。”
“不可能……”青年踉跄后退,却被张逸风一把扶住。
“有啥不可能?”张逸风指着毒镖旁的幼苗,“你看,它现在是‘反思花’的肥料。老子还拿它当过教鞭呢!”他的声音如洪钟,却在触及青年颤抖的肩膀时,放轻成北疆牧人哄幼狼的语调,“当年你刺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