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墨香,粟特金叶残留着驼铃声,北疆金叶沾着草屑,大食金叶浸着香料气息,波斯金叶映着沙漠阳光。慕容卿璃接住一片波斯金叶,叶子上的古波斯文“埃兰”自动翻译成中原的“和平”,背面的甲骨文“和”字则闪烁着波斯细密画的花纹。
黑色纸鸢袭来时,正在进行的“文明对诗”活动突然中断。大食诗人刚吟出“玫瑰是沙漠的眼泪”,北疆牧民便用谚语接“狼嚎是草原的心跳”,却被褪色烟雾笼罩,诗句变成单调的灰色字符。张逸风的大刀劈出酒雾,狼眼草的绿色与和之酒的七彩交融,竟在烟雾中显化出各国的诗歌意象:玫瑰与狼眼草共生,眼泪与心跳共鸣。
楚墨尘的防护结界内,镜界归化军的“褪色射线”与情网光纹碰撞,激发出各国的守护灵投影:中原的麒麟、粟特的圣鸟、北疆的苍狼、大食的飞马、波斯的神牛。归化军首领的铠甲被圣鸟羽翼拂过,露出内侧的家族刺绣——他的母亲是中原绣娘,父亲是粟特商人,衣襟上的并蒂莲与圣鸟图案曾被他刻意覆盖。
“我从小被教导要隐藏血统,”他颤抖着触摸金叶,“因为镜界说混血是缺陷。但现在我看见,长安的绣娘正在教粟特女孩刺绣,撒马尔罕的商人用北疆的兽皮制作皮具,这才是……真实的世界。”金叶在他掌心化作蝴蝶,翅膀上交替显现出中原与粟特的纹样。
万邦织锦仪式在情网之树的根系处展开,十二名不同文明的长者捧着容器走来:中原老者端着蚕丝匣,粟特商人托着骆驼毛袋,北疆巫医提着羊毛篮,大食香料师捧着椰枣纤维罐,波斯学者抱着羊绒盒。慕容卿璃剪下的发丝悬浮在空中,与十二种纤维自动编织,伽蓝的胡琴奏起由各国摇篮曲混合而成的《织锦谣》。
当镜界的“差异校准仪”数据光丝加入时,织锦突然显现出跨时空画面:三千年前,中原的丝绸与粟特的马匹在敦煌相遇;五百年前,北疆的铁器与大食的玻璃在怛罗斯交换;今天,波斯的宝石与中原的瓷器在长安共生。画面切换至未来,太空中的星际商队用不同文明的符号交流,母舰的旗帜上绣着情网图腾与星舰模型。
“看!织锦在生长!”苏念辞指着锦缎边缘,那里不断涌现新的丝线:印第安的棉线、玛雅的羽毛、印加的羊驼毛……这些来自更遥远文明的丝线自动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