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年后的暮春,长安的柳絮比往年更盛,宛如一场温柔的雪。慕容卿璃的斗笠边缘垂着粟特式的流苏,每颗流苏上都系着百姓送的幸运绳——有中原的红绳、粟特的蓝绳、北疆的灰绳,绳子交织出细小的情网图案。她走过朱雀大街的“双国坊”,坊内的店铺招牌同时写着汉文与粟特文,卖的是胡饼配豆浆、葡萄酒浸荔枝干的新奇组合。
“这位小娘子,买个情网糖人吧!”糖人摊主是位瞎眼老匠,却能凭手感捏出栩栩如生的五圣形象。慕容卿璃看着他用金黄的糖丝织出情网,网中央是她与四人的迷你糖像,楚墨尘的折扇、苏念辞的狼毫、张逸风的大刀、伽蓝的胡琴俱全。“大爷,您眼睛……”她刚开口,老匠便摆摆手:“三年前得了眼疾,是情网树下的泉水治好的。现在我这双手,比眼睛还亮堂!”
街角的粟特商队正在表演骆驼舞,舞者的头巾上绣着情网图腾,与中原的舞狮队默契配合。张逸风忍不住加入舞狮,他的大刀化作狮尾,刀鞘上的“忠”字与舞狮的“勇”字旗相映成趣。孩童们追着他跑,手里挥着用粟特商队的驼铃改造成的风铃,铃声中混着中原的童谣与粟特的民谣。
“陛下,该去太学了。”苏念辞的书生帽檐压得很低,却遮不住眼中的笑意。他袖中的万民书又厚了两寸,最新收录的是一位西域少女的故事——她用情网图腾绣在面纱上,成功化解了家族与邻族的世仇。太学门口,几个粟特少年正用生硬的中文争论《论语》与粟特《善言集》的异同,他们的书包上都挂着情网形状的琉璃坠。
情网之树下,前来祈福的百姓络绎不绝。有母亲抱着生病的孩子,用中原话与粟特语交替祈祷;有商队首领将驼队的路线图放在树下,希望情网指引商路;还有北疆的老牧民,用兽皮包裹着情网之树的落叶,说要带给草原上的孩子们。楚墨尘的折扇在人群中穿梭,看似随意的扇动,实则用暗卫的手法帮百姓找回走失的孩童、扑灭街角的小火。
勤政殿内,西域三十六国的使者正在观赏“情网之树”的全息投影。伽蓝调试着粟特的“光影魔镜”,镜面投射出树影在各国的延伸:龟兹的葡萄园里,情网之树的枝条化作葡萄架;于阗的玉矿中,泉水滋养出带着情网纹路的美玉;疏勒的战场上,情网图腾被绣在休战旗上。“这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