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指甲几乎掐进她掌心:“阿璃!”
这声带着哭腔的“阿璃”让全场寂静。右相立刻抓住机会:“陛下!这四人竟在御前失仪,成何体统!”他话音未落,楚墨尘已拽着右相的衣领,将他按在观礼台的石柱上,寒刃抵住他咽喉:“刚才弩箭上的沉水香,与你身上的一模一样。说,谁指使的?”
慕容卿璃起身整理衣襟,指尖抚过楚墨尘护心镜上的凹痕——那是他第三次为她挡箭。她望向颤抖的右相,声音如冰:“右相昨日递的《西域通商折》,竟不知‘大宛马忌苜蓿’的常识。你根本没去过西域,却能画出黑巫的裂痕标志……”她顿了顿,“前太子的‘惊鸿卫’余孽,究竟藏在哪里?”
右相瞳孔骤缩,袖中掉出半块黑巫令牌。张逸风捡起令牌,发现背面刻着“乙巳”二字——正是前太子被毒杀的日子。苏念辞忽然剧烈颤抖,险些摔倒,慕容卿璃这才想起,七年前正是他冒死替她挡住前太子的刺客,胸口至今还留着刀疤。
“带下去审。”她淡淡开口,楚墨尘却在押解右相时,偷偷塞给她一个小瓶——里面是治心悸的琥珀丸,是他让暗卫司的医官特意为苏念辞制的。张逸风则气呼呼地踢着靶柱:“等张某审完这老东西,定要把他的狗头挂在城楼上!”伽蓝却弯腰替她系紧鞋带:“臣已让粟特商队封锁了玉门关,黑巫跑不了。”
暮色浸染马场时,四人围坐在胡杨树下。苏念辞的手还在发抖,却坚持为她重新调弦:“阿璃……七年前你在东宫抱着我哭,说‘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’……我一直记着。”他的声音轻得像风,却让楚墨尘握酒杯的手骤然收紧,张逸风的筷子夹断了羊肉,伽蓝的弯刀在木桌上刻出深深的痕。
慕容卿璃忽然伸手握住苏念辞的手,将他的掌心贴在自己心口:“苏卿,你看,我的心跳得很稳。我们都还活着,这就够了。”她转头望向楚墨尘:“墨尘,你的护心镜该换了。”又看向张逸风:“逸风,明日陪我去太学给孩子们上课如何?”最后看向伽蓝:“伽蓝,你的胡琴能不能奏些喜庆的曲子?”
伽蓝忽然笑了,指尖在琴弦上拨出一串波斯民谣。张逸风往她碗里添了大块羊肉,楚墨尘默默替她斟满酒,苏念辞则取出块蜜糕,掰成四小块:“这是用陛下送的波斯蜜枣做的,尝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