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”他别过脸,却被她伸手拂去霜花,指腹触到他耳尖的温热,“陛下手上没戴手套。”
申时初,波斯使团抵达朱雀门。慕容卿璃站在城楼上,看三十六名戴着面纱的波斯舞娘抬着水晶棺缓缓驶入,棺中躺着用冰蚕丝包裹的“星辰之泪”——那是撒马尔罕传说中能实现愿望的宝石。为首的使臣掀开面纱,瞳孔蓝如深海,与蓝夜的鳞片一模一样。
“陛下,这是波斯国王的‘永夜之礼’。”使臣的汉话带着奇特的颤音,“宝石需用至亲之血唤醒,传说能让人与星辰对话。”
张逸风的手按上剑柄,铠甲与城砖摩擦出细碎声响。艾尔迦忽然用波斯语低咒,弯刀出鞘半寸,刀刃映出使臣袖口的鳞蛊纹路:“陛下,他是‘阿娜希塔之眼’的宿主,宝石里藏着蛊虫!”
苏念辞展开《波斯国志》,目光扫过水晶棺底部的星象图:“所谓‘星辰之泪’,实为南疆黑巫的‘永夜蛊’,借许愿之名摄取生魂。”他腕间鳞片突然发出警报般的红光,“伽蓝,用冰蟾油膏!”
艾尔迦抛出随身携带的油膏,蓝色膏体触到宝石的瞬间,水晶棺内腾起腐蚀性的白雾。使臣瞳孔骤缩,竟从眼眶中弹出蓝色鳞蛊,虫身刻着与苏念辞鳞片相同的鸟虫书。楚墨尘的链刃如毒蛇般缠住对方咽喉,链刃上的冰晶疤痕与蛊虫同时发亮,照出使臣眼底的恐惧。
“说!谁指使的?”张逸风的剑刃抵住对方眉心,鎏金凤凰在晨光中振翅,“是鹤羽卫余孽,还是南疆黑巫?”
“是是撒马尔罕的大祭司!”使臣浑身发抖,鳞片从皮肤下凸起,“他说凰朝天子有凤凰血脉,若用她的血祭蛊,就能让波斯永夜长明——”
慕容卿璃的指尖忽然刺痛,心口暗纹与张逸风的胎记同时发烫。她按住剧痛的胸口,看苏念辞的鳞片自动聚成止血的绷带,艾尔迦则取出波斯国王的求婚信,在火上烧成灰烬:“陛下,臣早该想到,所谓‘永恒’,不该是某国的私愿,而是天下的共生。”
酉时三刻,御书房密议。慕容卿璃看着案上熔毁的波斯戒指,听楚墨尘汇报暗卫的最新发现:“撒马尔罕大祭司与南疆黑巫勾结,想借联姻之名行血祭之实,他们的蛊阵核心”他顿了顿,链刃指向墙上的《天下舆图》,“在帕米尔高原的星象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