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烈性火药,导火索在幽暗中明明灭灭。慕容卿璃忽然伸手抓住他手腕,触到他腕间银镯上刻的波斯语“永恒”:“活着回来。”她的拇指擦过他掌心的老茧,那是常年握刀留下的痕迹。
艾尔迦挑眉轻笑,低头在她指尖印下一个波斯吻礼,火光照得他左侧虎牙泛起金光:“臣还要教苏大人用阿拉伯数字记账呢——比如‘520’的写法。”转身前抛给她一枚菱形鳞片,那是蓝夜蜕下的尾鳞,在黑暗中如星辰闪烁。
丑时初,太医院弥漫着冰蟾毒液的苦香。慕容卿璃跪坐在苏念辞床前,握着他泛蓝的手腕,看太医们用银针在他肘间鳞片处施针。楚墨尘浑身是血地立在纱帐外,链刃上的鳞蛊黏液正腐蚀着铁器,发出“滋滋”声响。
“把上衣脱了。”她忽然开口,声音沙哑如被砂纸磨过。
“陛陛下?”楚墨尘惊退半步,链刃末端的铁钩勾住药柜抽屉,撞出“咣当”声响。月光透过窗纸,在他苍白的脸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。
“本宫让你脱衣服。”慕容卿璃起身逼近,指尖掠过他染血的衣领,触到一片凸起的冰晶——那是鳞蛊黏液与冰蟾毒液中和后形成的结痂。
他别过脸,耳尖红得几乎滴血,却在她第三次抬手时,默许般解开黑色盘扣。当上衣滑落在地,月光照亮他背后遍布的冰晶状疤痕,左肩胛骨处新结的痂尤其醒目,形状竟与蓝夜的鳞片别无二致。
“以后不准再用身体挡蛊。”她的声音发颤,用棉签蘸着毒液轻轻擦拭他后腰的伤口,“你敢死,本宫就把暗卫全派去西域,给沙狐当活靶子。”
“臣遵旨。”楚墨尘低头时,看见她发间沾着的血污,那是方才抱苏念辞时蹭到的。他伸手替她摘下那缕沾血的发丝,指腹擦过她耳后肌肤时,感受到细微的战栗。
卯时的阳光如金箔般铺洒在窗棂,张逸风推门而入,铠甲下摆还滴着密道的积水。他怀里蜷缩着熟睡的蓝夜,冰蟾背部的鳞片已变成血红色,与他心口的凤凰胎记遥相呼应:“陛下,祖巫骸骨已碾作齑粉,密道入口用炸药封死了。”
慕容卿璃抬头,看见他眼尾新添的淤青,那是方才滚落石堆时撞的。她想说些什么,却被他用指尖按住嘴唇:“阿依莎说,苏大人的血脉与蓝夜共生了。”他蹲在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