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卿璃转身,见四人皆红了眼眶。张逸风搓着粗糙的手掌,喉结滚动;伽蓝的琴弦轻轻颤抖,奏出细碎的颤音;苏念辞的狼毫不知何时握在手中,笔尖悬着金叶汁;楚墨尘的手指在护心镜上刻下最后一道纹路。她忽然轻笑,伸手握住四人的手,将他们的掌心按在自己的心口:“今日之后,我既是你们的陛下,亦是你们的妻。”
张逸风的声音带着哽咽:“某不懂什么三书六礼,只知道往后余生,陛下想去哪儿,某的刀就砍出哪儿的路!”
伽蓝低头轻吻她的指尖:“臣的胡琴会为陛下奏到弦断,臣的情诗会为陛下写到白头。”
苏念辞将狼毫塞进她手中:“臣愿以笔为犁,在双国的土地上,耕出只属于陛下的盛世诗行。”
楚墨尘单膝跪地,护心镜稳稳接住她落下的泪:“臣的心跳,从此只为陛下而鸣。”
礼成之时,情网树忽然抖落银装,露出藏在枝桠间的五德酿坛——坛口封泥自动裂开,五色酒香喷涌而出,在半空织就五人交颈的剪影。百姓们惊呼着捧起金叶,见每片叶子上都显化着婚礼的场景,叶底更刻着“同心永结”的四国文字。
是夜,篝火照亮双国的每一寸土地,慕容卿璃坐在情网树下,看张逸风与北疆牧民比腕力,伽蓝教粟特商队跳交谊舞,苏念辞被孩童们围着写婚联,楚墨尘则站在暗处,护心镜的光芒始终追随着她的身影。她忽然想起五年前初遇时,他们还是互不信任的君臣,而如今,竟能在同一棵树下,共结连理,共醉人间。
“累了吗?”楚墨尘不知何时走到她身后,递来温热的蜜酒,“臣让人在酒里加了川贝,止咳润肺。”
她接过酒杯,看杯中映着四人的笑影,忽然明白:所谓成亲,不是五人的羁绊的终点,而是将君臣之谊、知己之情、爱人之忱,皆酿入一坛的开始。从此往后,他们既是治国的能臣,亦是相守的爱人,以五人之力,织就双国的同心锦缎。
张逸风忽然扛着酒坛走来,坛中酒液晃出涟漪:“来!咱们五人同饮这坛交颈酒!”他仰头灌下一大口,酒液顺着胡茬滴落,在婚袍上烫出金色的花。伽蓝以琴舀酒,琴弦浸了酒竟能弹出甜美的曲调;苏念辞用狼毫沾酒,在地面写下狂草的“爱”字;楚墨尘则以护心镜为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