镜界的人知道,仇恨终会被爱溶解,就像这初雪,终将化成滋养根系的春水。”
张逸风用大刀在雪地上刻下碑名,伽蓝的胡琴奏起新曲,苏念辞的狼毫落下碑文,楚墨尘的护心镜映着初升的朝阳。情网之树的根系在雪下舒展,将五人的脚印、五颗跳动的心,紧紧织在一起,织成比钢铁更坚固、比月光更温柔的网。
而那坛情网酒,终将在时光的窖藏中愈发醇香,等着某个春暖花开的日子,被后人启封,让那带着四国温度的酒香,漫过双国的每一寸土地,告诉世界:爱,才是最锋利的武器,最永恒的治世良方。
慕容卿璃将最后一捧雪撒在情网树下的石碑旁,琉璃瓶在掌心折射出四人的剪影。张逸风用北疆古礼在碑前埋下酒坛,伽蓝以粟特语吟诵祝词,苏念辞用中原篆文书写封坛铭文,楚墨尘则以大食密语刻下守护咒文。五种文明的符号在雪光中交织,凝成一道永不褪色的光印,如同一枚巨大的情网之种,深深埋入双国的土地。
“陛下,”苏念辞忽然指着石碑右侧,不知何时竟冒出几株幼苗——中原的兰草、粟特的玫瑰、北疆的狼尾草、大食的茉莉,正从雪层下探出头来,“看来春天,已经在地下发芽了。”
慕容卿璃蹲下身子,指尖拂过幼苗上的雪粒,感受到生命的温热。张逸风的大手突然覆盖住她的手背,粗糙的掌心带着北疆的温度:“等这些花开了,张某人给陛下编个花环,比那什么镜界的破暗器好看一万倍!”
伽蓝的胡琴轻轻靠在她肩头,断弦处的柳丝扫过她手腕:“臣记得粟特有句谚语:‘当雪花落在玫瑰上,春天就藏在雪底下。’如今看来,果然如此。”
楚墨尘的护心镜突然发出轻响,镜面上浮现出暗卫司最新密报。他迅速扫过字迹,寒刃却在收鞘时故意露出半寸——刃身上新刻了四朵花,正是方才破土的四种幼苗。“镜界余孽向西域逃窜,”他的声音里带着雪的清冽,“但他们逃不出情网之树的根系。”
慕容卿璃起身,拍落膝头的雪花,看四人在石碑前站成一列。张逸风的铠甲沾着酒渍,伽蓝的长袍缠着柳丝,苏念辞的袖口洇着墨痕,楚墨尘的护心镜凝着霜花,却无一例外,眼中都燃着相同的光。她忽然想起刺客饮下情网酒后的泪,想起初雪落在金叶上的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