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惊起一池蛙鸣,却在慕容卿璃转头时,忽然放轻了语调,“不过这样挺好,谁也别想把咱们分开。”
楚墨尘的指尖在披风边缘轻轻扣住,像是怕夜风带走这片刻的温暖。他的护心镜不再冰冷,反而因贴近她的体温而发烫,镜面上的“容”字被磨得发亮,每一笔都刻着无数次生死相守的瞬间。
苏念辞忽然从袖中取出一卷羊皮纸,借着情网之树的微光展开:“臣昨夜观星,发现四颗守护星的运行轨迹,竟与陛下的命理星盘形成‘四象护极’之局。”他的手指划过星图,狼毫笔触在四人的星位旁画下连心线,“这或许就是天意。”
慕容卿璃睁开眼,看见四人的倒影在太液池水面晃成涟漪。她伸手触碰伽蓝的胡琴,琴弦发出绵长的颤音,与张逸风的心跳、苏念辞的呼吸、楚墨尘的寒刃轻响,共同谱成一曲没有歌词的《长相守》。
“所谓天意,”她轻声说,“不过是人心的执念,在时光里结出的果。”她取下头上的金步摇,将步摇上的中原珍珠、粟特宝石、北疆羽毛、大食琉璃珠拆下,分别系在四人的衣襟上,“这是我给你们的星符,往后无论走到哪里,都别忘了——”
“别忘了,陛下在哪儿,我们的心就在哪儿。”楚墨尘低头吻了吻胸前的琉璃珠,声音轻得像叹息。张逸风攥紧珍珠,狼首刺青在月光下泛起柔光;伽蓝轻抚宝石,胡琴发出愉悦的颤音;苏念辞将羽毛别在耳后,耳尖的红意蔓延到脖颈。
夜风渐起,情网之树的枝叶沙沙作响,像是在应和他们的心跳。慕容卿璃忽然想起今日婚礼上,那对中原与粟特新人交换的双心结——用中原的盘长结与粟特的生命树结交织而成,越拉越紧,永不松解。
“明日早朝,”她裹紧披风,感受着四人的体温化作抵御夜寒的屏障,“我们要讨论设立‘情感税’,用跨文明婚礼的喜钱,修建更多的和融茶棚。”她的嘴角扬起笑意,“让所有相爱的人,都有地方诉说心事,就像我们此刻一样。”
张逸风闻言捶了下大腿,震得池面泛起波澜:“好主意!张某人可以教新人喝交心酒,伽蓝那家伙弹琴,苏先生写诗,楚墨尘……楚墨尘就负责当门神!”他的提议惹来伽蓝轻笑,苏念辞摇头,楚墨尘则无奈地抚过护心镜,却在慕容卿璃的笑声中,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