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在伽蓝的胡琴伴奏下,凝成庄严肃穆的和声。
“陛下,”一位中原老妇牵着粟特女婿走上前,手中捧着两套祭祖供品,“按我家规矩要供面食,可女婿说粟特人要供蜜饼……”慕容卿璃接过供品,将面食与蜜饼并列摆上祭坛,青铜鼎中升起的炊烟与火坛的火焰交织,竟在阳光下显化出“奠”与“缅怀”的双语光纹。
突然,西北方向飘来异样的香气——那是镜界的“记忆混淆香”,烟雾中竟显化出扭曲的文明符号。楚墨尘的寒刃出鞘,刀光劈散烟雾的瞬间,张逸风已将慕容卿璃护在身后,手中柳哨吹出尖锐的北疆战号;伽蓝的胡琴切换成《破邪曲》,琴弦震荡出的音波将剩余烟雾凝成各国的纪念花束;苏念辞则取出《符号对照大典》,向百姓展示烟雾中符号的真实含义。
“看!”他指着空中的扭曲光纹,“镜界将中原的‘思’字与粟特的‘忘’字符叠加,刻意制造矛盾。”大典投影出两种符号的原始模样,“思”字心在田上,“忘”字心上有亡,“两者本都是对逝者的追念,不过一者念其生,一者念其逝。”
慕容卿璃趁机走上祭坛,手中捧着从情网之树采集的新芽:“清明之‘清’,是中原的天清地明;‘明’,是粟特的火光长明;在北疆是狼火不熄,在大食是灵魂归明。”她将新芽植入祭坛中央的土盆,四种土壤瞬间融合,新芽抽出四色枝条,分别开着中原的清明柳、粟特的纪念花、北疆的追思草、大食的告慰菊。
仪式尾声,百姓们纷纷将各自的纪念物投入情网之树的根系:中原的纸钱化作蝴蝶,粟特的灯盏照亮树根,北疆的兽骨刻着祝福,大食的祷文飘成云纹。张逸风将酒葫芦里的“和之酒”洒在树下,酒香混合着花香,引来群鸟啁啾,竟在树枝间织出七彩的光带。
暮春的细雨中,四人护送慕容卿璃回宫。张逸风的柳哨不知何时换成了中原的竹哨,吹出的却是粟特的民谣;伽蓝的胡琴缠着北疆的狼尾草,却在琴弦上系着大食的祈福绳;楚墨尘的护心镜嵌着中原的艾草,暗卫令牌上刻了粟特的防火符;苏念辞的狼毫笔杆裹着北疆的树皮,砚台里磨的是大食的石墨。
“陛下可曾见过彩虹?”伽蓝望着天边的七彩光带,“中原说‘赤橙黄绿青蓝紫’,粟特分‘火、血、土、草、水、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