贞观九年深秋,粟特商路的风沙如利刃割面。慕容卿璃裹着粟特胡商的猩红披风,琉璃珠串在尖顶帽上叮当作响,腰间皮囊随着骆驼的颠簸轻晃,里面装着苏念辞连夜抄录的《共生经》粟特语译本,羊皮纸上的墨痕还带着松烟香气。前方的驼队突然停滞,数十名头戴面纱的盗匪横刀立马,弯刀在阳光下划出冷冽的弧光,为首者眉心的菱形蛊纹泛着贪婪的金光——那是被“利欲蛊”侵蚀的征兆。
“他们的瞳孔里浮着金币幻象。”艾尔迦压低声音,星象仪义眼在风沙中眯成一道缝,古铜色皮肤被晒得发亮,“商路蛊本是粟特族沟通五洲的圣物,如今却成了黑巫制造纷争的工具。”他的白袍下隐约露出与商路蛊同源的菱形胎记,那是撒马尔罕与粟特王室联姻的印记。
张逸风的玄铁剑出鞘三寸,铠甲上的凤凰图腾与盗匪的蛊纹隔空震颤,金色火星在剑刃与弯刀碰撞的虚空中迸发:“末将曾在《西域志》读到,粟特商王有枚‘通语金蚕’,能将语言化作实物货币,或许与蛊术根源相通。”他的目光扫过盗匪们紧握弯刀的手,注意到每个人的指节都刻着细小的“财”字刺青。
楚墨尘的链刃如灵蛇出洞,在沙面划出粟特商路的三维地图,冰蟾血凝结成淡蓝色的粟特文“中转站”:“臣的鳞片镜面穿透沙丘,发现绿洲驿站的地下三尺,藏着用活人献祭的蛊巢,盗匪首领的心脏正与黑巫的‘熔金蛊’共鸣。”链刃尾部的冰蟾鳞片突然竖起,显示出附近有超过二十处蛊术反应。
苏念辞的鳞片化作七位胡旋舞女,在风沙中旋出金色粟特谚语:“‘当骆驼驮满黄金,就会忘记绿洲的泉水。’”鳞片舞女的裙摆展开,露出内侧的《诗经》文句,“欲破利欲蛊,需以真实之物唤醒本心。”他抬手洒出中原的桂花蜜,甜香混着风沙钻入盗匪鼻中,不少人露出怔忪之色。
慕容卿璃心中一动,转身掀开驼队毡帐。数十箱中原白瓷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,波斯藏红花的馥郁、于阗和田玉的清凉气息扑面而来,与盗匪眼中跳动的金色蛊光形成惨烈对比。她取出一枚刻有共生图腾的玉佩, stepped forward:“粟特的兄弟们!我们是从东土而来的通商使团,愿以好物换和平,以真心换信任!”
盗匪首领的蛊纹剧烈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