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,化作锁链缠住苏念辞的手脚,“新皇昏庸,唯有养蛊方能强国!你母亲当年就是太心软,才会被白巫族除名——”
“住口!”苏念辞怒吼,鳞片终于破袖而出,在他周身织就《诗经》光网,“母亲说过,白巫以助人为本,黑巫以害人为乐,你根本不配提她!”
光网与蛊链相撞,激起耀眼的光芒。苏念辞看见父亲眼底的震惊,看见他官服上的獬豸补子扭曲变形,化作黑巫的祖巫图腾。原来父亲早已投靠反贼,企图用蛊术颠覆朝廷。
“念辞,你以为凭你一人之力,能破我的字蛊?”父亲抬手,秘典飞向空中,“就让你看看,圣贤书如何变成杀人刀!”
无数汉字如利刃般飞来,苏念辞闭眼,等待死亡的降临。却在此时,鳞片突然发出震耳欲聋的凤鸣,他睁眼,看见鳞片在空中拼出“凤凰于飞,翙翙其羽”,字迹所过之处,汉字纷纷碎裂,化作点点荧光。
父亲惨叫着后退,蛊铃落地,滚到苏念辞脚边。他这才发现,蛊铃内侧刻着母亲的名字——林挽音,南疆最后一位白巫女。
“母亲”他低语,鳞片轻轻拂过蛊铃,竟从中吸出母亲的一缕残魂。残魂在光中化作蝴蝶,停在他指尖,传来母亲的声音:“念辞,去长安,找凤凰血脉之人,唯有她能结束这场浩劫。”
永徽三年,长安殿试。
苏念辞站在金銮殿上,看当今圣上慕容卿璃端坐龙椅,发间金步摇的凤凰坠子与他袖中的鳞片遥相呼应。她的目光扫过他的考卷,忽然轻笑:“苏爱卿的策论,竟用《诗经》破蛊术,可谓别出心裁。”
他跪地,鳞片在掌心发烫:“陛下明鉴,臣以为,治天下如治蛊,需以仁为药,以义为引。”
殿上众人皆惊,唯有慕容卿璃目光灼灼:“若朕说,这天下本就是个大蛊阵,爱卿当如何破之?”
苏念辞抬头,与她目光相接,鳞片竟自动飞出,在殿中拼出“共生”二字:“臣愿以笔为剑,以诗为盾,助陛下织就共生之网。”
慕容卿璃起身,走下龙阶,亲手扶起他:“苏爱卿可愿做朕的笔杆子,将这共生之道写遍天下?”
他看见她眼底的光,那是与母亲残魂中相同的慈悲与坚毅。叩首时,他听见自己说:“臣万死不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