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上缠着湿淋淋的布条:“陛下,臣用太液池水浇灭了外围火阵。”他忽然看向楚墨尘的伤口,用佤语低咒一声,“是阴火蛊的灼痕,得用冰蟾敷!”
阿依莎的身影忽然出现在庙门口,蓝夜蹲在她肩头,背部花纹亮如宝石:“陛下,蛊虫已随火灭,剩下的——”她看向张逸风手中的人偶,“交给官府吧。”
亥时正,回皇城的马车上。慕容卿璃替楚墨尘包扎伤口,冰蟾毒液在他苍白的皮肤上泛着微光。张逸风攥着她另一只手,掌心全是冷汗:“陛下以后莫要涉险了臣在烛台看见火箭升空时,心脏都要炸了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她用帕子擦去他脸上的血污,“以后你与墨尘轮班护驾,如何?”
“臣谢陛下。”楚墨尘忽然抓住她手腕,指尖按在她脉搏处,“陛下受惊了,臣听见您心跳很快。”
艾尔迦忽然轻笑,用波斯语唱起情歌:“心跳如鼓,是因为怀里抱着月亮——”被苏念辞用折扇敲了脑袋才住口,“念辞莫急,臣说的是陛下怀里的暖炉。”
苏念辞看着楚墨尘后背的伤口,忽然从袖中取出个瓷瓶:“这是太医院新制的生肌散,伽蓝,帮本宫给他涂上。”
“臣遵命。”艾尔迦挑眉,故意用指尖蘸着药粉,在楚墨尘伤口周围画了朵忍冬花,“暗卫大人,疼就喊出来,臣会轻点。”
“不必。”楚墨尘别过脸,却在药粉触到伤口时,喉结滚动。慕容卿璃看着四人挤在狭小的马车里,张逸风的铠甲蹭着艾尔迦的波斯长袍,苏念辞的月白袖口扫过楚墨尘的黑衣,忽然觉得,这便是她的铜墙铁壁,比任何防火帘都更坚实。
子时初,马车驶过太液池。慕容卿璃掀起车帘,看见十二国烛台在夜色中静静燃烧,像十二颗永不坠落的星。张逸风顺着她的目光望去,忽然伸手圈住她肩膀:“陛下看,烛火还在。”
“嗯。”她靠在他肩头,感受着他铠甲的温度,“有你们在,烛火永远不会灭。”
丑时三刻,书房。慕容卿璃批完最后一份《烛卫增兵诏》,抬头看见张逸风靠在书架上打盹,手里还攥着她的银簪;苏念辞趴在案头,发带散落在《南疆蛊虫志》上;艾尔迦歪在圈椅里,怀里抱着冰蟾蓝夜;楚墨尘坐在房梁上,链刃垂在她头顶,像道黑色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