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源,尤其注意城南的废弃医馆——上次截获的毒粉,包装纸正是那里的。”
“臣领命。”楚墨尘单膝触地,指尖掠过她裙摆的忍冬纹,“陛下近日勿近明火,臣怕——”他顿了顿,“怕蛊虫借火光伤人。”
戌时初,太液池畔的晚膳格外安静。慕容卿璃看着张逸风用左手笨拙地切着烤羊排,忽然伸手握住他手腕:“本宫喂你。”周围文官纷纷低头,却见他耳尖通红,乖乖张嘴,羊排上的酱汁蹭到嘴角,被她用帕子轻轻拭去。
“陛下,臣自己能行。”他声音发闷,像含着块软酪,“让文官们看了笑话。”
“他们敢笑,本宫便罚他们去太液池陪白鹅写检讨。”她又喂了他一块蜜瓜,看他耳尖红得快滴血,才满意地转头,却见苏念辞与艾尔迦正用刀叉互戳对方的甜点,前者的奶油抹在鼻尖,后者的葡萄汁溅在袖口。
“你们俩。”她摇头轻笑,“念辞,明日去尚衣局领新袍子,伽蓝——”她扔给艾尔迦一块帕子,“把脸擦干净,别像个偷喝葡萄酒的小沙弥。”
楚墨尘忽然放下筷子,站起身:“陛下,臣去巡视烛台。”她看着他离去的背影,注意到他黑衣下摆沾着片月季花瓣——是今早她别在他衣襟上的那朵。
亥时正,慕容卿璃在书房批奏折,忽然听见窗外传来琴弦声。推开窗,只见艾尔迦坐在太液池边的假山上,月光给他的轮廓镀上银边,他正用波斯语弹唱着新学的《水调歌头》,却在唱到“但愿人长久”时,故意拖长了尾音。
“伽蓝。”她轻声唤他,看他转头时,琴弦发出一声清响,“过来替本宫译份波斯文书。”
他抱着琴跃上来,琴弦擦过她袖口的忍冬纹:“陛下可知,在撒马尔罕,男子夜里弹唱给女子听,是在表达——”他忽然用阿拉伯数字在她掌心写下“520”,“这个。”
她拍开他的手,却看见他眼底的笑意。案头的烛火忽然晃了晃,楚墨尘的身影从房梁上落下,手里捧着个青瓷碗:“陛下,该喝安神汤了。”他替她吹了吹汤面,却在碗沿留下个淡色唇印——是方才试温时留下的。
她接过碗,忽然注意到他指尖缠着的绷带渗了血:“又受伤了?”
“小伤。”他别过脸,却被她抓住手腕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