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该多补补。”周围文官发出低笑,张逸风耳尖通红,却乖乖张嘴,嘴角还沾着蟹油,被她用帕子轻轻拭去。
苏念辞与艾尔迦坐在对面斗嘴,前者用筷子夹起块奶皮子,后者立刻用弯刀叉起块烤羊肉:“中原人总说‘以茶代酒’,可在我们西域——”他仰头灌下一杯葡萄酒,“要用肉敬客。”
“那我便以诗敬你。”苏念辞擦了擦嘴,“‘葡萄美酒夜光杯,欲饮琵琶马上催’——这可是你们西域的诗。”
“错了,”艾尔迦晃着空酒杯,“这是中原诗人写的西域,该用我们的调子唱。”忽然用胡笳吹出苍凉的旋律,惊飞太液池的白鹅,却见楚墨尘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,正用指尖替她拂去发间的烛灰。
“冷吗?”楚墨尘的声音低得只有她能听见,同时往她手里塞了个暖炉,“臣方才路过御花园,见腊梅开了,便摘了两朵。”说着从怀里掏出用绢帕包着的花,花瓣上还凝着冰晶。
她将腊梅别在衣襟上,暖炉的温度透过锦缎传来,混着他身上的雪松香。远处张逸风的笑声传来,苏念辞与艾尔迦还在斗嘴,十二国烛火将太液池照得如同白昼,她忽然觉得,这天下最暖的地方,不在暖炉里,而在四人目光交汇的方寸之间。
亥时正,宴散人初静。慕容卿璃沿着太液池散步,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。转身时,却见张逸风抱着她的狐裘,像做错事的孩子般站在三步外:“陛下臣替您暖过了,不凉。”
“所以你这几日总偷拿朕的披风?”她挑眉,却任由他将狐裘披在肩上,嗅到上面混着的金疮药味,“伤口还疼吗?”
他忽然抓住她的手,按在自己左胸:“这里疼。”感受到她指尖的僵硬,才轻笑出声,“骗陛下的。不过——”他低头看着她发间的腊梅,“臣这里,确实装着个让臣心疼的人。”
她想抽回手,却被他握得更紧。月光下,他后颈的碎发被风吹起,露出狰狞的旧疤——那是为她挡箭留下的。她忽然伸手替他理了理衣领,指尖划过他喉结:“以后别再这样了。”
“臣做不到。”他忽然俯身,在她额角轻吻,“若再来一次,臣还是会挡在您身前。”远处传来楚墨尘锁链的轻响,他抬头望去,只见黑衣暗卫正站在九曲桥上,背对着他们,却将周围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