烫出焦痕。他抓起香槟酒瓶猛灌一口,酒水混着血丝顺着下巴滴落,“这才是老子花钱要看的!”场馆顶灯突然疯狂闪烁,忽明忽暗间,两个浑身浴血的身影仍在缠斗,每一次碰撞都溅起细碎的血花,如同绽放的暗红蔷薇。
梁平的拳头悬在半空,眼前阵阵发黑,鼻腔里全是自己和对手混合的血腥气。蝰蛇突然直挺挺地栽倒在地,震得擂台都跟着晃了晃。他撑着胳膊肘抬起上半身,喉咙里发出拉风箱似的喘息:“我不是被你打倒,我实在是累的不行我们暂停休息一会儿好吧?”
全场先是死寂,紧接着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嘘声。看台上有人把啤酒瓶狠狠砸向擂台,玻璃碴混着酒水在血泊里炸开:“骗子!这算什么生死战!”石油大亨的儿子暴怒地掀翻赌桌,筹码哗啦啦撒了一地。唯有区的皇室成员抚掌大笑,他的蓝眼睛里燃烧着病态的兴奋:“太妙了!人类最原始的疲惫与挣扎!”
梁平摇晃着后退两步,后背撞上围绳又弹回来。他低头看着自己不断渗血的指关节,突然笑出声,笑声越来越大,带着哭腔在场馆里回荡。阿宁冲破保安的阻拦冲上擂台,却在看到哥哥惨状的瞬间僵住——梁平整张脸肿得几乎辨认不出,左眼完全被血痂糊住,嘴角豁开的伤口里还嵌着半颗牙齿。
“哥”阿宁的声音破碎成呜咽。苏晚棠和林小满紧随其后,苏晚棠的高跟鞋在血水里打滑,她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梁平,却被他狠狠甩开。林小满蹲下身想要查看他的伤口,梁平却突然嘶吼着推开所有人,踉跄着走向擂台边缘。
场馆顶灯突然熄灭,应急灯的红光里,梁平抓着围绳的手缓缓松开。他最后回头看了眼瘫在地上的蝰蛇,喉间挤出几个含糊不清的字:“还不够”话音未落,整个人直挺挺地栽倒在血泊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