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虎口处常年握针结的茧上,\"不是你的针法多高明,是每次疼到想放弃时,我都在想——要是站不起来,怎么配得上为我跪到腿麻的男人?\"
银针「铮」地掉在瓷盘里,清脆声响惊得梁平瞳孔骤缩。记忆突然鲜活:那个暴雨夜,他背着高烧的她冲进急诊室,雨水混着她滚烫的泪水打湿肩头;还有她在康复训练崩溃大哭时,却死死抓着他的手说\"别松开\"。此刻苏晚棠眼底翻涌的炽热,与五个月前决绝推他出门时的冷冽,撕扯着他最后一丝理智。
\"专心点。\"苏晚棠突然仰起头,天鹅颈在月光下泛着珍珠光泽,\"你不是说医者要心无旁骛?\"她故意绷紧腿部肌肉,新愈合的伤口因用力泛起血丝,\"还是说,在你心里,林小满的等待比我的命还重要?\"
梁平颤抖着重新拿起银针,针尖却在离皮肤半寸处停住。他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震得耳膜生疼,五年前林小满塞给他的温热早餐,与苏晚棠深夜偷偷塞进他白大褂口袋的止痛药,在眼前交织成模糊的光影。\"别动。\"他终于将针刺入穴位,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,\"再干扰治疗,永远别想痊愈。\"
\"痊愈?\"苏晚棠突然笑出声,笑声里带着破釜沉舟的疯狂。她猛地拽过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,隔着薄薄的布料,剧烈的心跳几乎要撞碎他的掌心,\"梁平,我早就病入膏肓了——这双腿能站起来,是因为爱情给了我止痛药;可要是失去你,就算走遍全世界的名医,也治不好我这里的窟窿。\"
梁平的手僵在半空,银针在灯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。苏晚棠顺着他的目光低头,锁骨处蜿蜒的红痕赫然入目——那是昨夜争吵时李绅掐住她脖颈留下的印记,此刻却被她曲解成别样的含义。
“你在看什么?”她突然扯开睡裙肩带,露出大片肌肤上深浅不一的痕迹,眼眶泛红,“是觉得我和他在一起太快,不配再求你留下?”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她逼近一步,“那我们之前算什么?那些你抱着我熬过疼痛的深夜,你为我试药扎满针眼的双腿,难道都是假的?”
回忆如潮水般涌来。梁平想起自己跪在冰冷的实验室地板上,反复在医学典籍中寻找治疗方案;想起苏晚棠疼到浑身颤抖,却仍固执地说“再试一次”;想起她将离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