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晚棠转动轮椅的手骤然收紧,翡翠镯撞出清脆声响。她仰头望着这个固执的男人,看他眼底跳动的炽热与腿上斑驳的伤痕,突然笑出声,笑声里带着几分无奈与酸涩:“眩晕阵法?简直是开玩笑。我们家地下室确实锁着不少古籍,或许能找到”话尾被叹息碾碎,她伸手扯住梁平的衣角,“但别再费力气了,你的腿再这么折腾下去,是不是真要和我一样成瘸子?”
梁平却顺势单膝跪地,动作扯动伤口,疼得闷哼出声。他握住苏晚棠冰凉的手,掌心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:“就算真瘸了又怎样?只要能让你站起来。”窗外的风卷起他凌乱的发丝,露出额角未愈的擦伤——那是昨夜翻找医书时,被书柜砸到留下的。
苏晚棠的喉咙突然发紧,记忆闪回昨夜偷看到的画面:梁平蜷缩在书房角落,对着古籍反复比对穴位图,困极了就用银针扎自己大腿保持清醒。此刻男人睫毛下的阴影浓重如墨,却固执地亮着光,像是永不熄灭的火种。
“好。”她别过头,不想让他看见发红的眼眶,指甲却无意识抠进他手背,“但你得答应我,每一针都要在我监督下施针。”说罢操控轮椅转向门口,声音轻得像风:“现在,先去地下室找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