民,不乏有些山中隐士会对各种毒药有比中原人更深的了解。
穆元湛抬头看向郭清漪,也没有说什么不能与大家一起守岁的客气话,便起身向皇后行了个礼:“那儿臣便先回府了。”
纯禧看到穆元湛脸色不好,很是担心地给了他一个眼神,穆元湛亦无声给了纯禧个眼神便转身退出了食案向大殿外走去。
出了殿外,站在夜里凛冽的空气中,穆元湛觉得头疼减轻了许多。
他走至仪门却遇到了郭定华。
二人上一次在养心殿便就是针尖对麦芒,如今郭秉文被挑了脚筋打掉了一嘴牙,郭定华更是把矛头指向了穆元湛,他看到穆元湛脸上就写的两个字,报仇!
除夕守岁日,宫里的灯笼比往常要挂的多。
宫院的各个宫道上都映着红灯笼的光,仪门前亦是一团一团的光晕。
郭定华的一张黑脸在那光团里好像个布满横纹的夜叉,然穆元湛却一脸的不羁笑意道:“父皇已经下令,今年除夕官员留在家中陪家人,国舅这么晚了不在家怎么进宫了?”
郭定华狠狠瞪着穆元湛不语。
穆元湛脸上挂着一抹不咸不淡地笑,接着又道:“哎呀,你也知道父皇身子还没有痊愈,与我等儿女稍坐了坐便已经回养心殿安寝了,国舅也不必去陪父皇守岁,且回去陪秉文表弟吧。孩子近日定是心情不好,正需要国舅时刻守着呢,不然他会以为国舅觉着他是个废人嫌弃他呢。”
穆元湛的笑慢慢变得邪魅,俨然就是有嘲笑郭定华的意思,笑着便从郭定华身侧走过,步履轻慢不疾不徐地往自己的马车走去。
这时郭定华才终于开口怒声喝:“穆元湛!”
他虽然没有穆元湛就是伤了郭秉文的证据,但他能如此明目张胆地猖狂,除了他又有谁敢那么对他的儿子。
他倏地转过身,向着穆元湛的背影道:“你最好是求老天保佑你能笑到最后,不然我郭定华定要为我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!”
“……”穆元湛背光下的俊美容颜还保持着淡淡的微笑,但那一双漆黑的眸像探不见底的深渊。
他慢慢地转过身面向对方,在郭定华看来,那笑似乎是一种杀人于无形的法器,让他心里无端地焦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