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实不易,也难怪舅母嫌弃她。
就算今后回安南她也会想办法自己谋生,不再去为难他们。
至于舅舅说的有人打听她在安南的事,不用说,那一定是郭秉文派去的人。
他把她和岩康订亲,以及岩康已故的事调查了个一清二楚,即便已经嘱托许秋鸣不要将那日郭秉文提亲一事告诉穆元湛,但防不住穆元湛从沈伯庸或是郭秉文那里知道此事。
沈云歌正坐在窗下方几旁的椅子上看着信心中怅然。
外面聂伯隔着门道:“姑娘,有永安公主府的嬷嬷来送请帖了。”
永安公主府?
沈云歌眉心浅蹙,她除了认识一个朝阳,再不认识旁的什么公主,堂堂的嫡公主府的嬷嬷何故上门来找她!
沈云歌将手中的信折好放到方几上,边思忖边起身往外走。
永安公主,她并未谋面,只知道对方是嫡公主,对她的秉性和往日种种沈云歌一概不知。
虽没有什么了解,但她想到对方与皇后是母女,又曾经一睹过皇后在御花园中借用牡丹花和月季来打压贤德妃一事,方预感那位永安公主想必也不是什么能容人的主。
想想同为公主的纯禧,虽然她性子单纯又在贤德妃跟前长大,但也时常倨傲视人,可想身份更尊的嫡公主,只会比朝阳更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