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筏逆着湍流继续向上,岩壁上的岩钉和缆绳毫无用处,桑太冲和虚玄一前一后,一人持篙,一人持桨,桨篙翻飞之间比用那些器具快上数倍。
桑太冲:“我一只手都滑得比你快。”
虚玄:“因为你吹牛给船加速么?”
桑太冲:“不愧是念经的嘴,就是利索呵!”
虚玄:“刚才谁说自己会rap?”
张浪居中调配,谁能想到就在几小时前,他还在此地听妹子唱歌,现在却要看两个笨蛋在这赛龙舟,互喷垃圾话?
张浪决定结束这场无意义的争斗,他负手而立道:
“你们是小孩子么,这也要吵?要我说,你们都比不过我,我撑船真不用篙。”
两人齐刷刷鄙夷,表示不信。
张浪摇头道:“因为浪太高啊,小老弟。”
竹筏一震,靠了岸,时间拿捏得刚刚好,张浪说完迈下船去。
“靠,又给他装上了!”
一踏上岸,张浪就发现了墓兽和菌株之间的战争接近尾声。
原本遮天蔽日虬结于穹顶上的菌株,已经萎缩到了原来的1\/5大小,撑天支地的气根全数尽断,身上的荧光几乎不可察觉。
猩臭的蝠血亦或是菌株汁液在地上蜿蜒成湖泊,粗壮虬结的气根倒在血泊中如痉挛的血管,被菌株枝蔓网罗的蝙蝠还在挣扎,穹顶上砸落的钟乳石像是被斩落的獠牙。
瘦死的骆驼比马大,菌株赢了,尽管付出了惨重的代价。
假以时日,重新从残茧处汲取神性,它未尝不能恢复到巅峰,而且还有如此多新鲜补充的血液。
但可惜的是,它没有时间了。
“我靠,还真是哥斯拉啊?”
桑太冲看着天花板还在收缩的菌株大叫道。
虚玄看着巨茧和枫树,扶了扶歪掉的假发,正当张浪以为他看出什么东西时,只听他一本正经的道:“魔斯拉的可能性大一点。”
“你们两个正常一点!”张浪抚着额头无奈,这两人有时比自己还不靠谱。
“这枫树,这茧,有没有可能是蝴蝶?”
桑太冲:“不好说,交给上面判断吧,你的神性结晶就是这里来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