皮在摩擦
卢大爷走了，
三人汇入吊脚楼，里面并不宽敞，一盏油灯摇曳，青烟顺着梁柱游走，将房顶木板熏成乌黑，几人挨到火塘边才看清，一个身穿黑色苗服的老人佝偻在火塘前，火光倒影着人影，给他笼上了一层光晕。
神性！
那飞入冥冥的神性，竟然有一丝汇到这里，眼前之人绝不是普通人，张浪虽然警惕，但却没有异动。
“寒舍简陋不足恭迎，听卢佬说你们有事要问，不知何事？”
虚玄突然开口问道：“不知贵寨供奉的哪尊神仙？”
桑太冲有些诧异却没有打断。
老人闻言愣了一下，转过身来，岁月在他脸上留下深深的沟壑，火光耀着银丝，看不出具体岁数，但肯定比卢大爷还要大。
他双手大拇指互勾，手掌张开
“蝴蝶下生十二子，我们供奉的是祖先姜央。”
几人是做过功课的，姜央作为苗疆本土神话重要一节，其神话地位和《圣经》故事里的亚当差不多，是苗民的祖先。
并非是野祀，张浪松了口气
也就是说刚才的刀山火海是为了给姜央本人汇聚神性，他还活着？
【邪门】虽然有打击邪教的职责，但传统民俗和民间信仰却是之间的灰色地带，只要你不使用邪法强制信仰，那他们可管可不管的。
况且，还牵扯到一位神只。
“寨里可有鬼师常驻？”
老人深深看了几人一眼：“本寨近百年来无一鬼师。”
“哦，听说夜郎苗寨必有鬼师一族，消灾解厄，驱邪避鬼，你们不需要鬼师么？”
“不需要”
“也没有端公？”
“没有。”
“冒昧了，我们只是有点好奇，其实我们想问的是，寨老有没有听过雷公山上有一个叫凉水井的地方？”
“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