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青进屋,深吸了口气,言语柔软:“上次能翻案,救下尚酝局,多亏了丁女史帮衬。顾青说过,会亲来致谢。”
丁女史面上露出些许好笑的神情,她微动脖颈,打量着顾青的双手:“致谢?”
“是我唐突了。”顾青心头一愣,早知道也该带几壶好酒来。一时情急,顾青只觉双颊发烫,“下次来,定会补上。不知丁女史平日里爱饮什么酒?”
听了这话,丁女史笑意更盛:“我不爱饮酒。谢礼之事,只是调侃,你不必往心里去。”
“不行。我既说过,便要做到。”顾青那股子执拗劲犯了,“既然如此,丁女史可有喜爱之物?”
丁女史闻言,视线朝对面茶桌上的香炉飘去:“喏,我平日爱制香。”
酿酒之道涉及香料,但同制香还是不一样,纵使如此,顾青若有所思点了点头:“若有别致的香料,我可以想法子弄些来。”
“你可不能从酿酒的原料里偷了来。今日来,专程为了此事?”丁女史还是第一次见着如此直接的男子,但她没太多心思闲聊,见顾青欲言又止,索性直接发问。
顾青顿了顿,表明来意。
“十几年前的旧档?”丁女史不假思索晃了晃头,“这里最早只有十年前的。要叫你失望了。”
果然,顾青微瞪着眼,隐隐露出焦灼之色:“看来只能另想法子了。”
丁女史不解:“顾酒人这是查起陈年旧账了?”
顾青苦笑,又不想撒谎骗人,他摇头道:“我想……复酿一款陈年之酒,听闻上任尚酝局典御大人曾试过一次,我想看看是否有记载。”
提及尚酝局前任典御,丁女史眸中多了几分探寻与欣赏。
这顾青当真是个酒呆子,宫中几乎无人敢提及那人,虽不知他当年究竟犯了何事,总归祸从嘴出,少说些好。
可顾青就如此赤裸裸提及,眼色澄澈,并无旁意。
“你胆子倒大。”丁女史语气柔和了些,她略微思索,“承文库虽没有你要的记载,但我会留意,若从旁的地方打听到,会告知于你。”
“多谢丁女史!”顾青面露喜色,虽还不知是否会有眉目,好歹多了份希望。
他见丁女史案头堆满了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