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,玉九娘眼珠子飞快转溜几圈,嘴角勾起:“可真是吓坏妾身了,还以为妾身自作主张,扰了二位的雅兴。听公子口音,不是京城人士吧。”
顾青看了眼崔景湛,见他一手轻抵鬓间,手肘支在桌上,微眯着眼一副看戏的模样,索性装到底:“九娘好耳力。我这位兄弟经商,来京城不久,我是上京赶考的学生。无他,就是想尝尝佳酿。都说长春居的酒好,如今……”
他说着说着,还往雅间门口瞄了几眼,声音放小了些,面上挤出些许尴尬之意。
崔景湛看着不像文官,不似武将,亦不像一般人,兴许真是个脾气不一般的讲究富商。至于顾青,这副书生打扮,加之同女子说话时那股呆讷之气,倒真有几分读书人的样。玉九娘不疑有他,略微思索了几息:“想来二位公子也品过不少好酒,妾身说句实话,长春居的酒好是好,但同它的名字一般,稳重。换个说头……”
“如何?”崔景湛身子微微前倾,来了兴致。
“换个说头,就是中规中矩,喝来喝去容易腻。”玉九娘一本正经道,“妾身倒是听客官提过,何处的酒最惊艳。”
“九娘还要卖关子?”顾青接话道。
“二位再点首小曲儿,可好?”玉九娘微歪着头,甜美娇俏的笑意里透出些许市侩。崔景湛似是有些恼了:“只要酒好,便是十首也无妨!爷看着是吝啬之人?”
玉九娘生怕崔景湛反悔,又挑了首活泼的江南小调。一曲作罢,崔景湛掏出一大块银锭子:“好酒在何处?”
“这位公子真是大方。”玉九娘眸中光彩四溢,她接过银子,掂量了几下,面上笑意难掩,几息后,她压低了嗓门,“妾身的几位老客本不让妾身往外说,怕去的人多,他们就喝不上了。”
顾青和崔景湛都来了兴致,坐直了身子,细细打听起来。
便是城中的醉春楼,据说有种绝美佳酿,只在逢五的日子售卖,一日只在中午和夜间各自最多接待两人,得老客引荐,还要合老板娘的眼缘。若是瞧不上,多少银钱也不换。
这老板娘甚是古怪,文官武将一律不接待,官越大越是嗤之以鼻。
“好险。”顾青夸张地叹了口气,又故作惊慌,“读书人呢?虽然我立志入朝为官,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