幼时之事。
果然,崔景湛的神色亦舒缓不少,他将将准备开口,窗外有动静传来。
他瞬间翻脸,顾青深看了他几眼,示意他勿恼。
“进来便是。”崔景湛言语冰冷,朝着窗外没好气道。
是闻荣。
“大人,顾酒人。”闻荣小心关好窗子,朝崔景湛行礼道,“大人猜得没错,那些废酒曲打望月楼运出后,车夫在车上动了手脚,有些装有废酒曲的布袋,掉入了木板车的暗层,他们在东京城里转了几圈,在都酒务指定的位置扔了废酒曲,最后绕回了马行街,将暗层里的好些个布袋囤在了那日废井所在的院子里头。”
“那便是了!”顾青一激动,站了起来,“难怪那车夫不让我们将废酒曲放在车上,只搬在一旁。原是有如此蹊跷。”
见闻荣和崔景湛看着他,他细细讲了一番白日之事:“要是换了寻常车夫,寻常木板车,他们巴不得力夫给他码得整整齐齐的。”
“大人,是不是能收网了?”闻荣见顾青双手发红,想来这两天属实累着了。他偷瞄了崔景湛一眼,真是怪,自己都察觉了,司使大人平日里更高看顾青一眼,怎不关心一二。
崔景湛瞥到闻荣如此,不禁好笑。自己优待于顾青,难道如此明显?
“还缺一步,铁证。”崔景湛双眸微眯,顾青思索几息,缓缓点头。
禁军虽跟踪见着端倪,但他们不能作为证人。还是得想法子证明,黑市的酒曲,来自正店。
可望月楼万一下次运的都是真正的废酒曲呢?还是得万无一失。
顾青回过神来,他险些忘了刚回客栈时,要崔景湛去寻的物件。
“你们看,如此可行?”顾青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,“或者,你们有更可行的法子?”
听了顾青所言,闻荣和崔景湛面面相觑,竟还能如此,酿酒坊果真到处都是宝贝。
“如此甚好。”崔景湛缓缓点头,“我观察过了,望月楼将酿酒坊看得极严,我没法潜入酒曲库房动手脚。还得顾酒人铤而走险了。”
“无妨。只要离了手,就算他们发现,也查不到我身上。不是还有你二人护着吗。”顾青爽朗笑道。
“卑职这就去准备。”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