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需要我做何事?”顾青腰背挺直,眸色既兴奋又好奇。
言语间,楼下街巷醒了过来。卖早点的,卖洗漱热水的,还有沿街挑担卖菜的,一时间人流涌动,讨价还价,孩童嬉闹,好不热闹。
崔景湛眼含笑意,并未答话,他快步走到窗边,候了好一会,见到楼下巷口有人打了手势,面上笑意更甚:“兄长何不去正店做做学徒,好为咱们开脚店准备一二。”
顾青恍然大悟。正店究竟是用的什么法子,将酒曲私售出去,若是径直冲进去拿人,没有证据,恐怕难办。
“景湛方才是在等?”
“正是。我手下之人已确认,地下那些人未曾派人跟着咱们。”崔景湛面露轻视之色,“他们倒是自信得紧。”
顾青闻言挑眉,那地下住着如此多人,想来官府也是睁只眼闭只眼。若没有证据,贸然冲杀进去要拿人,恐怕会在朝廷引起不小的风浪。
便是派暗探冲到井下入口,里头得了信,将那些酒曲毁了便是。时间算下来,绰绰有余。
“那我就在有蹊跷的正店里寻一家,近些的酒楼。”顾青思索道。
“手底下的已经探过了。这附近的望月楼,正招学徒。”崔景湛微晃脖颈,胸有成竹。
顾青一副了然的模样,景湛向来是将一切打点得极为妥帖。
“将那银哨带着。楼里头白日嘈杂,便是有什么动静,外头的弟兄不一定能发现。”崔景湛视线扫向顾青床榻的枕头下,“你放心,我会同闻荣在楼里饮酒,你机灵些。”
“放心便是。当日在都酒务,我不坚持到你们来了吗。还留下了证据。”顾青走回床榻边,摸出银哨,小心收在腰带处,他拍了拍腰带,顺势检查一番边上挂着的试酒勺,“这都是我吃饭的家伙,不会忘记。”
如此,趁弓彬尚未派人来盯梢,顾青离了客栈,带着过所,往望月楼快步行去。
便是弓彬的人跟了来,他也想好了对策。那头托牙人寻铺面,还得等消息。候着也是候着,不如再去正店里学学,见见世面,将来开店,底气更足。
这望月楼也是东京城排得上号的正店,地处城北,偏是偏了些,可周遭连二层小楼都难有,它望月楼整整三层,几个有名的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