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事,如烟已暗中知晓。她打量崔景湛几眼,难道因为这遭,他被义父责怪了?
看样子不像。再者,那顾青本就是义父欲拉拢之人,当日顾青若死了,算他自己倒霉,若没死,远犯不着责怪。
如烟见崔景湛只是倚于窗边,瞧着外头熙熙攘攘的人流,并不答话,索性不再触霉头:“今日可要尝尝醉蟹?”
崔景湛些微侧目:“多来几只。再来几道浓厚些的下酒菜。”
一盏茶的工夫后,红衣侍女端来了醉蟹和杏花酒,崔景湛看了身侧如烟几眼:“今日倒是快。”
“那日见公子爱吃,如烟便每日备了些冰桶在外头,不用回回去冰窖里取,自是快些。”如烟施施然净手,接过那盘子醉蟹,放在崔景湛跟前,“公子要不要试试,自己拆蟹。”
“掌柜的这生意是越来越好做。”崔景湛冷笑一声,语出嘲讽。
“公子便是借如烟几个胆子,如烟也不敢。只是妾身见公子心不在焉,若直直吃了,怕是食不知味。”如烟红唇勾起,“公子可知如烟为何爱吃醉蟹?并不独因那滑润口感。”
“静心拆蟹,眼看手中再拼出一只完整的蟹,伴着清冽酒香,便是再糟心,心也能定上不少。”如烟言语间,亦轻缓不少。
崔景湛侧身,看向跟前拆蟹的小剪,眸色不再飘忽:“今日之事,本使总觉得蹊跷。”他索性和盘托出。
谁知如烟只是轻翘起红唇,毫不在意:“大人若觉得不对劲,直接去寻义父求证便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