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景湛一道眸光投了过来,似要看穿顾青:“玉春酿属实是上品,本公子自会盯着如烟娘子,催催她手下的掌酒人,快些酿酒。”
顾青似懂非懂,崔景湛睨了眼门边的闻荣:“宫里如何了?”
“大人放心,丁毅被擒一事,一直未走漏风声。属下派人盯牢了。”闻荣赶紧起身,离门远些低声道,“可咱们若猜错了,宫内真的只有丁毅一人,他又在咱们手里,都酒务这条线便断了。”
“你这就去给醉春楼送信,下个逢五之日,本公子还要玉春酿。若是拿不出来,就砸了醉春楼。”崔景湛走到桌前,随意拿过一个茶杯,在手中端详起来。
顾青挑眉,这般便能倒逼都酒务的蛀虫,想法子送信去宫中要酒。
只是如此一来,必得在都酒务同醉春楼交易时人赃并获,还得保证御酒完好无损,否则又没了证据。
将近午时,闻荣回来了。
“公子,如烟娘子让属下带话,酿酒之事,是她楼中的掌酒人全权负责。那老匹夫近来拿乔得很,她也不敢得罪。”闻荣的声音越来越小,他直觉自家主子知道些内情,就他同顾青蒙在鼓里。
“顾酒师,你可有胆量会会这掌酒人。”崔景湛并未接话,反将顾青饶了进来。
“公子……”顾青一时不知如何作答,他瞥了闻荣一眼,只看到四个字,自求多福。顾青深呼了口气,认真思索几息:“只比酿酒,还是可以。”
崔景湛面带笑意:“那咱们再去醉春楼吃一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