必交于王爷,言王爷乃可托之人。芷晴不敢有违,故特来归还。”龙飞凝视那锦盒,未急着打开,只淡然一笑:“先帝与先王妃之物,龙飞何德何能受之?郡主此举,是否尚有他意?”
芷晴闻言,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,似被龙飞言中隐衷,她低头片刻,方抬起眼来,直视龙飞,声音中多了一丝坚决:“王爷明鉴,芷晴确有他意。实不相瞒,此物虽是归还,然芷晴前来,更为了一吐心中郁结。”龙飞眉梢微挑,放下茶盏:“哦?郡主何事郁结,不妨直言。”芷晴咬了咬唇,似在斟酌用词,半晌后方道:“王爷可知,近来宫中议婚之事,芷晴实非出自本心。陛下虽有恩命,然芷晴只觉如笼中之鸟,心力交瘁,更不堪其扰。”
此言一出,厅中气氛骤然一紧,龙飞目光微凛,心中却如明镜一般。承泽赐婚,表面是拉拢,实则为监视,他早已洞悉其中玄机,只是未料芷晴会如此直白道出。他不动声色,反问道:“郡主既言非本心,那陛下之意,是否亦有难言之隐?”芷晴闻言,神色一黯,低声道:“陛下心意,芷晴不敢妄测,然近来宫中耳目众多,芷晴一言一行,皆有人上禀,寝食难安。若非逼不得已,怎敢深夜至此,向王爷倾诉?”
龙飞听罢,沉默片刻,目光在芷晴面上逡巡,似在辨别她言语中的真假。承泽监视芷晴,倒非无稽之谈,以承泽近来对他的猜忌,如此安排也在情理之中。只是芷晴此番前来,真仅是为吐苦水,还是另有盘算?他是何等人物,心思转动间,已有几分试探之意,淡然开口:“郡主之言,龙飞自当铭记于心。然此事关乎陛下与宗室,龙飞不过一介臣子,恐难置喙。郡主若真有意,或可另择可信之人商议。”
芷晴闻言,眼中闪过一抹失望,似未料龙飞答得如此谨慎,她却未退缩,反倒轻笑一声:“王爷言重,芷晴并非求王爷解局,只望能得一知心人,听我一诉衷肠。王爷若觉芷晴冒失,自当告退。”说罢,她起身欲走,龙飞却抬手一止,声音依旧沉稳:“郡主留步,龙飞并无推脱之意,既言归还遗物,这锦盒之物,龙飞自当一看。”
芷晴顿住脚步,眼底闪过一抹不明情绪,重新落座,目光却始终未离龙飞。龙飞打开锦盒,只见其中置着一枚古朴铜环,上刻鱼龙纹路,隐隐透出一股苍茫之气。他心头微动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