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自觉底气十足,又有朝中一干旧派权贵暗中支持,自忖纵使龙飞归来,亦不敢公然反击。想到此处,他语气稍缓,续道:“诸位,本官并非有意与谁为难,只是军纪不可废。望尔等好自为之,莫要自误前程。”说罢,他挥手令众人退下,帐中将士鱼贯而出,各自怀着复杂心思散去。
水师大营的风波并未就此平息,消息如长了翅膀般迅速传开,很快便有人将此事禀报至定海王府。午后时分,定海王府议事厅内,龙飞端坐于主位,一身青色长袍,腰悬海龙佩,面容沉静如水,目光却透着一丝寒意。厅中两侧,站着数名心腹将领,其中包括王铁山以及另一名老将赵长林,俱是自龙飞初掌水师时便追随至今的忠义之士。
王铁山率先按捺不住,拱手道:“王爷,张延宗此人分明是奉了上意,来水师挑事!今日他以整肃军纪为名,拿刘思远开刀,实则是冲着咱们来的。若不反击,只怕日后水师再无立足之地!”他的嗓门洪亮,话语间怒气难掩,脸上青筋隐现,显然对张延宗的行径早已忍无可忍。
赵长林闻言,捻了捻花白胡须,沉声道:“铁山所言不无道理,但此事尚需从长计议。张延宗背后既有圣旨,又有朝中一干老臣撑腰,若王爷贸然与之对峙,只恐反授人以柄,给圣上猜忌之由。”他语气虽缓,却字字透着深思熟虑,显然不愿龙飞因一时之气而陷入被动。
龙飞闻言,微微颔首,目光扫过众人,声音低沉而有力:“诸位所言,本王皆已明了。张延宗此举,表面是整肃军纪,实则是试探本王底线,意在分化水师。圣上之心,深不可测,吾等若贸然反击,正中其下怀。”说罢,他顿了顿,指尖轻轻敲击椅背,似在思忖对策。
王铁山听龙飞如此说,急道:“王爷,难道就这般忍气吞声?刘思远兄弟何辜,竟要受此屈辱?水师将士上下,谁不以您马首是瞻,若不还以颜色,只怕军心都要散了!”他一急之下,音量又高了几分,厅中几人皆露出担忧之色,生怕龙飞被激怒而做出不理智之举。
龙飞却并未动怒,只摆了摆手,示意王铁山稍安勿躁,随即沉声道:“铁山,本王知你忠义,但凡事需谋而后动。张延宗既敢如此嚣张,必有倚仗,我等若明着与他较量,反倒落了下乘。不如暂且隐忍,暗中查其底细,收集其不法之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