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怕再无一日安宁。”
周景元听罢,眉头锁得更紧,忍不住劝道:“王爷三思,军队国家化之议,实乃削藩之举,藩王们怎会甘心交出手中兵马?况且此议若上达天听,圣上又会如何看待?王爷如今功高震主,朝中早有猜忌之声,若再提此等触及皇权根基之议,恐有不测之祸啊!”
龙飞抬手止住周景元的话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,缓缓道:“本王并非不知此中凶险。然大满自开国以来,藩王与中央之权始终如刀尖对峙,朝廷看似一统四海,实则暗流汹涌,稍有不慎,便是天下大乱。如今海外泰西诸国虎视眈眈,若我大满内部不稳,如何应对外敌?本王所谋,非为一己之私,而是为天下苍生计,为圣上分忧,为大满长治久安计。”
说到此处,龙飞顿了一顿,目光扫过在座众人,声音中多了一分坚定:“不单是军队国家化,本王尚有一构想,欲在朝中设一机构,名曰‘议政院’,由天下各藩、各行省推选贤能之士入院议政,与朝廷共理天下。此院可制衡皇权,亦可约束藩权,使天下大事不独出于一人之断,如此,方能避一言兴邦、一言亡国之患。”
此言一出,书房内一片寂静,几位幕僚面面相觑,脸上皆是震惊与忧虑之色。周景元更是忍不住起身,急声道:“王爷,此议万万不可!设议政院,分明是将皇权分于天下,历代以来,皇权至上乃祖制根本,圣上岂能容忍?纵使王爷一片公心,旁人只怕也要以此为柄,攻讦王爷有不轨之心!依下官之见,此议断不可轻提,还请王爷慎之再慎!”
林旭虽性情激进,此刻也不由得迟疑,试探着道:“王爷,议政院之议,确是前无古人之举,若真能施行,或可开万世未有之基业,然此议之险,远胜削藩百倍。圣上英明果断,然性情多疑,若知王爷此意,君臣之隙,只怕再难弥合。”
龙飞听罢,沉默片刻,目光再次落在那枚海龙佩上,似是自言自语般低声道:“本王非是不知此中利害。圣上待本王不薄,君臣之义,情同手足,本王又岂会将圣上视作敌手?只是,大满积弊已深,若不刮骨疗毒,百年之后,焉知这江山不会易主?本王所为,不过是想为圣上守住这片基业,为天下黎民谋一世太平。”
他抬起头,目光中透出一丝决绝:“然则,圣上近来态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