功。”
承泽哈哈一笑,摆手道:“你这性子,总是这般谨慎。然功便是功,朕岂会不知?今夜无君臣之礼,你我只论兄弟之情,不必多言其他。”龙飞低头称是,心中却隐隐察觉到,承泽此言虽是亲近,目光中却似藏着几分试探之意。
李鸿章见状,忙接口道:“陛下,定海王所言不虚,臣等能有今日之功,皆赖陛下信任。内政改革初见成效,地方豪强不敢再恣意妄为,水师扩建亦初具规模,若假以时日,我大满必能重现太祖之时,威加四海之盛况!”承泽闻言,点头称许,目光转向龙飞,似有深意道:“李爱卿所言极是,然帝国虽有中兴之象,隐患却未曾根除。定海王,你方才在殿上所言,覆海会余孽之事,朕甚是挂怀,此事若不根治,恐成后患,你可有良策?”
龙飞闻言,神色一肃,沉声道:“陛下,覆海会虽被剿灭,然其根系遍布四海,又与泰西诸国、地方豪强多有勾结,若要彻底根治,非一朝一夕之功。臣以为,当下之计,一是严查南洋与沿海各商道,杜绝其走私贸易之根基;二是加强水师驻防,遏制其海上活动;三则派遣细作,深入探查其残余势力之所在,待时机成熟,一举铲除!”
承泽听罢,微微点头,沉思片刻,方道:“此计甚妥,定海王,覆海会之事,便全权交由你处置,朕只求一个干净结果。”龙飞领命,心中却不由得想起覆海会那一张无形的巨网,似有无数黑手暗中窥伺,帝国虽有中兴之象,然这潜藏的阴影,却始终挥之不去。
宴席渐散,夜色深沉,龙飞与李鸿章告辞离宫。行至宫门之外,龙飞抬头望向天际一轮明月,心头却浮起一抹隐忧。覆海会余孽未除,朝中暗流依旧,承泽虽信任有加,然那试探之言,却似暗藏玄机。莫非,这君臣之谊,果真能如今日之和睦,历久弥坚?
而远在南洋的某个孤岛之上,一艘黑帆巨船悄然靠岸,船上之人低声交谈,言语之间,尽是阴谋与杀机。覆海会虽看似覆灭,然其残影未散,一场更大的风暴,似正在海上酝酿,只待时机到来,便将席卷整个大满帝国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