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歪歪扭扭的线,像极了刚才拓的刮擦痕。
等三人跌跌撞撞跑出皇陵时,东边的天已经泛白。
阿秀扶着棵老松树喘气,从袖中摸出那块铜牌——背面\"礼\"字的微雕在晨光里泛着冷光,正是礼部王侍郎的私印。
\"王大人的东西?\"张老三擦着额头的汗,\"他不是让人送地图引咱们来?
咋又派黑衣人截胡?\"
宋明允捏着铜牌,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\"叮\"地响起:\"检测到御赐青铜,材质与大昌二十三年礼部铸造的"监察令"一致。\"他盯着\"礼\"字,突然笑了:\"王侍郎这是既要当引路人,又要当拦路虎。\"他把铜牌塞进怀里,\"阿秀,把拓的痕迹给我——张头,明日去西市铜匠铺,查查这铜牌的铸造模子。\"
张老三刚应了声\"得嘞\",远处突然传来马蹄声。
三人下意识躲进树后,只见一辆青布马车\"吱呀\"停在皇陵入口,车帘掀开条缝,露出半截紫袍——是京城来的款式,绣着金线云纹。
\"县太爷\"张老三咽了口唾沫。
宋明允没说话。
他望着马车消失在山雾里,指尖摩挲着铜牌上的\"礼\"字,突然想起昨夜书房匾额上渗血的\"毫\"字。
风卷着松针掠过他的脸,他把狗尾巴草重新叼回嘴里,笑意在眼底漫开:\"王大人,你藏的戏,该唱到高潮了。\"
晨光里,阿秀在写板上歪歪扭扭画了个问号。
宋明允蹲下来,用手指点了点她的写板:\"查铜牌模子,找铸铜的匠人。\"他站起身,望着远处渐亮的天色,\"等张头查完\"
\"咱们就该去会会,这出戏的台后老板了。\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