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光像在看什么有趣的玩意儿。
他心里明镜似的——这出戏,早唱到那些大人物耳朵里去了。
可就在他以为要松口气时,夜里收到了密信。
信封上盖着“崔”字私印,拆开却是崔明远的字迹:“王大人已知你疑心,速避锋芒。”宋明允捏着信纸凑近烛火,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炸响:“纸张产自京城秘档房,与七年前科场案档案纸同源。”
“借尸还魂?”他把信往桌上一摔,狗尾巴草“啪”地断成两截,“崔明远死得透透的,能写这信的,是怕我查到七年前的事。”
深夜的大理寺档案库落了层灰,宋明允举着烛台翻找“科场异状案”。
泛黄的纸页窸窸窣窣响,直到他翻到第七本,一行字让他手指顿住:“死者崔文远,礼部尚书崔正清亲侄,中毒症状与今次考生一致。”
烛火“滋啦”一声爆了个灯花,火星子溅在纸页上,烧出个小黑洞。
宋明允盯着那行字,突然笑出声:“怪不得周延之慌成那样,原来七年前的毒,是崔尚书的亲侄中了;现在的毒,是怕我顺藤摸瓜,摸到当年的旧账。”
他合上册子,抬头时正看见梁上挂的“明察秋毫”匾额。
月光从窗棂漏进来,照得“毫”字的最后一笔泛着怪光——像是抹了层金粉,又像是……血?
宋明允眯起眼,伸手摸向腰间的银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