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我咬定李焕疯了,就保举我进太医院当御医\"他拽着张老三的裤脚直磕头,脑门撞在青石板上\"咚咚\"响,\"那银勺里的毒我、我没敢动,原样收在药柜第三层的朱砂罐下头!\"
次日卯时,宋明允蹲在县衙后堂的槐树下啃烧饼。
小福浑身沾着露水撞进来,发顶还粘着片槐树叶:\"大人!
崔府偏门今早进了个刀疤脸——是前日在赌坊输光家产的刘二!\"他喘得话都断了片,\"那小子进门前还往左右瞅了三回,跟做贼似的!\"
宋明允咬烧饼的动作顿了顿。
他摸出写板\"唰唰\"写了两行字,举给小福看:\"刘二?
那地痞上月替方伯谦砸过粮铺,崔明远的毒酒怕是经他的手送的。\"写完把写板往桌上一扣,狗尾巴草在嘴角挑出个弧度,\"去,跟张老三说,放风出去——就说县令中毒是寒门考生干的,证据确凿。\"
这风放得妙。
晌午未到,安平县城的茶棚酒肆就炸了锅。
卖糖葫芦的王老汉揪着茶盏直拍桌:\"合着前日那李焕是替罪羊?
崔家才是真凶?\"卖胭脂的林娘子捏着帕子直摇头:\"我就说嘛,崔老头那"德被乡邻"的匾,红漆底下全是黑渣子!\"
崔府正厅的紫檀木椅被踹得\"哐当\"响。
崔明远攥着茶盏的手青筋暴起,茶沫子顺着指缝往下淌:\"宋明允好手段!\"他盯着窗外摇晃的\"忠孝传家\"匾——昨日被百姓泼了粪,此刻正滴着黄汤,\"前日还装哑巴任人踩,今日倒把脏水全泼过来了!\"
\"老爷!\"门帘一掀,刘二哆哆嗦嗦跪了进来。
他脸上的刀疤被冷汗泡得发红,身上还沾着草屑:\"方方大人说您不想再惹事端,让小的把毒酒\"
\"住口!\"崔明远茶盏\"啪\"地摔在地上,碎片扎进刘二手背,\"方伯谦倒会做人情!\"他盯着刘二发颤的膝盖,突然笑了:\"你不是想活么?
去柴房歇着,等风头过了\"他挥挥手,两个家丁架起刘二就往外拖。
刘二的哭嚎撞在雕花木门上:\"老爷饶命!
小的上有八十岁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