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牛皮纸包,\"松风堂是崔明远女婿赵崇的产业,你说呢?\"
话音未落,外头传来衙役的通传声:\"松风堂赵少东家求见!\"
宋明允挑了挑眉,把牛皮纸包往袖中一塞。
赵崇进来时,他正翘着二郎腿啃茶盏里的花生,狗尾巴草在嘴角一颠一颠:\"赵公子这时候来,是给本官送喜糖?
还是送丧礼?\"
赵崇的青缎马褂被夜风吹得猎猎响,他扫了眼案上的墨碟,喉结动了动:\"宋大人查案倒勤快。
我岳父说了,秋闱是国之大典,莫要为个寒门小子坏了规矩。\"
\"规矩?\"宋明允突然把茶盏往桌上一磕,花生骨碌碌滚了满地,\"陈二狗喝了毒墨死在考棚里,这叫规矩?
你松风堂的"寒门专供"墨锭里掺乌头碱,这也叫规矩?\"
赵崇的脸\"刷\"地白了。
他后退半步撞翻了椅凳,却强撑着冷笑:\"宋大人莫要血口喷人!
松风堂的墨锭哪来的毒?\"
宋明允慢悠悠从袖中抽出牛皮纸包,往桌上一摊:\"这是陈二狗墨碟里的渣子,我让人拿到药铺验过了——乌头碱含量刚好够让人七日后毒发,不疼不痒像场小病。\"他屈指弹了弹纸包,\"能把毒量控制得这么精准的,不是懂药的,就是试过多次的。\"
赵崇的额头渗出冷汗,他踉跄着抓住桌角:\"你你有什么证据?\"
\"证据?\"宋明允突然笑了,\"等张老三把松风堂的供货单拿来,你岳父的印鉴总不能也是假的吧?\"
赵崇的嘴唇哆嗦着,一句话没说就跌跌撞撞往外跑。
宋明允望着他的背影,把狗尾巴草咬得更紧了——这孙子,怕是要去灭口。
果然,子时三刻的梆子刚响,刘捕头就押着个缩成虾米的老头撞开了公堂门:\"大人!
老周潜进试院要烧墨碟,被咱们逮了个正着!\"
老周是试院的杂役,此刻裤腿沾着草屑,手里还攥着半块火折子。
他见了宋明允\"噗通\"跪下,眼泪鼻涕糊了一脸:\"大人饶命!
是赵东家说说我要不烧了那墨碟,就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