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慰之语。”她说着只拿着帕子擦泪。
我咸少看见萧姨娘流泪,她在我的印象里一直是一个极坚强的女子,如此番,我当下却不知道怎么面对她。
只好扶了扶她的肩膀“姨娘不用担心,我看了近日的邸报,只说临省的灾情很是严重,现下只忙着黄河决堤的事呢。又说皇帝陛下很是震怒,太后娘娘诘问了管河工的摄政王,王爷说今年开春便出了诸多的黄河治理策论,可难就难在户部不拨银子啊,没有银子所有的便都是空话罢了,他派出自己身边精锐,去救灾。”
我顿了顿又开口“几日前,太后娘娘在宫里宴请摄政王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拿下了摄政王,幽禁于内府中。又急急的下了数道罪己诏,又急着派人去赈灾,修建坝口,只是此次被水冲的地区太大了,又冲了我们这边的粮储地。一时间,要从别的地方拨粮来,也要些许时间。”
“天爷啊,这可不是神仙打架,苦了小鬼啊。”萧姨娘只苦笑。
晚间时候,父亲回了府,用饭时多有难色。众人看了只得静声凝气,不敢说笑。
用过晚饭,父亲默默地去了书房,众人只说了一会子话,便散了。
因着雨天,灾情严重,弟弟也早早从庄子上还家。他的先生,原本就是章府章伯父的学生,现下只去投奔了章伯父。许久未和弟弟见面,便与他在一旁闲谈。
他看父亲离去时多有难色,不免开口问道“长姐可知父亲为何这般,可是为了灾情,我回家时看到城里的景象,虽处处也有难民,但也算秩序井然。”
“父亲是愁粮食,现在的平静,只怕为了一场更大风暴。”我只看着庭院里淅淅沥沥下着的雨,雨滴滴在潭上,水面上击出一圈又一圈的涟漪。
他思虑再三“这也未必是难事,我们这儿向来是被称为中原粮仓的,往年风调雨顺时,想必也有存粮吧。只是难的是让人心甘情愿的拿出粮,虽说是情谊,但也不能强求。”
窗外一阵风吹过,夹杂着潮湿的气息,略有些凉“再也没有这样的道理,让人平白无故的拿出自己粮食,来做好事的,太平年间也就罢了,偏又是这样的年月,难保心里不打鼓。”
“其实也不是没有法子,只是难保让父亲委屈了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