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繁而多的雨,下的多了人的心里也闷闷的不快。
我正在案前铺了纸,想要练几个字,却不曾想,密雨通过屋檐滴在案前,只溅湿了我的铺平的纸。
“呀,怎么漏雨了,小姐快去榻上坐着,别溅湿了衣服,生了寒气可就不好了。”恰好茜云乘着伞从外边进来,看见从檐上漏的雨急急道。
“你又小题大做了,怎的又那么虚弱了,沾了雨滴就生寒了。”
她也不理我,自顾收拾了案上的书籍,字帖,只放了一个脸盆,接着雨水。又在榻前的小几上把只铺平,端了砚台毛笔等物。
“小姐在这儿练吧,别浪费这些墨。”又自顾自的说“怎么好端端的漏雨了。”拿着抹布擦拭了一番才作罢。
“等雨小了些,奴婢再请人来修,现下下的大,又有些雷,他们倒是不敢修。”她看着我练字,慢慢说道。
我笑笑“无事,也不必急着找他们,只是书桌那儿,无碍的。现下你去请怕他们也无甚工夫,他们都跟老爷在外边忙着呢。”
我抬头又看了看从檐上滴下来的雨水,此刻正滴在盆里,叮叮当当的。
心里不禁一叹,幸而前月,父亲组织了乡邻补房修瓦,不至于因雨而致使房倒屋塌。
七月初,雨还下着,松阴溪溪水暴涨,幸只有几处山体倾倒,略有堵塞,只不过等雨小些,父亲只领着人疏通了。
七八月,原是庄稼收成的季节,若是连阴雨倒是不好。怕这一年的收成恐怕不保,庄稼农户也都着急。
七月中旬,天渐渐的放晴了。众人高兴之余,发现路上的褴褛路人多了起来,问了才知,临省,黄河下游的坝口决了堤,一些个村县被淹了,逃出来的人,只得背井离乡,来寻活路。行人大多面露饥色,瘦弱不堪。
见此情景,父亲只得让人搭了粥棚,只早晚两次施粥给这些难民们。又急急地写了折子,望朝廷早日赈灾。
天只放晴了一两日,便又开始倾盆大雨,松阴溪漫出的溪水淹了岸边的人家,索性未有伤亡,但到底是无居所,又下着雨,一时间,城里混乱起来。
父亲只得领了兵吏,在城里巡视,又加了几个粥棚,让吏官登名造册,建造棚屋避雨幼年,老者先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