斤酥皮栗子糕可是过不去的。”
众人应和,自是一番热闹。
转眼间,已是午后,章樱儿收了琴问“这个时辰了,可是饿了。既是我下帖子请你们姊妹出来游湖,便也没有空着肚子回家的道理。现下可想去那儿吃,在船上,还是去琼花楼。”
众人一时倒是没了主意,只一个着藕荷色衫子,配竹月色裙子的丫鬟笑说“刚才小姐弹琴时,奴婢和青棠在船头上吊了几尾赤眼鳟鱼,因湖边生着众多桃梨树,许是吃多了花瓣,正肥着呢。”说着,真的从外边拎进来一只鱼篓,里面一两条极肥美的鱼。平常未曾见过这个,现下觉得有趣,一众只围着鱼篓看鱼。
“湖边有一间,善做鱼脍的饭舍,虽不很大,却也甚有雅趣,不如趁着鱼儿新鲜,请了那师傅做了,不拘是在船里,还是在那临湖的厅里,吃了便也好。”那丫鬟又说道。
众人向湖边看去,果然,湖边有间小小村舍。自在桃梨花树里,以竹茅木材建,两层临湖小阁,又有一匾只书“临渊”两字,园子里也植些花草苗木,葳蕤生趣。一群白而俊极的鹅从园中出,纷至湖边,戏水,梳理白羽,啄食落花,小鱼青虾,悠然自在。
“那是极好的地方,不用在船上吃了,没得摇来晃去,让人没了胃口。我到看上了她家的园子了。就在那石椅桌几上,闻着花香,吹着春风,看着那些游鹅,吃几口便罢了。”我只指着那园子说。
安陵瑶也应道“确实很好。”
章樱儿只笑“偏偏你主意多,既要寻那野趣儿,那便也使得。只是那儿人多,我们倒不自在。更兼鱼龙混杂的,到底还是在我们船上好些。一则,也算便宜安全些,二则,这里都是我们自己人,不管我们行九,说笑,不必受人辖制,岂不快活。”
我和安陵瑶只笑着点头应是。
她又说“既是你们都爱那里,我们把船停的近一些就是了。”
只热闹了半晌,日暮渐落才还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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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月初始,雨便连绵不绝,从早下到晚。只数十日未见阳光,庭院里的墙壁上都生了层厚厚的青苔,更显苍翠生幽,院子里的花草林木在烟雨里,显得肥腴润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