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阵强似一阵的疼痛感传遍我的全身,轿辇一时快了起来。
方到了长杨宫,宫门已是四下大开。杜良娣听闻我将要生产,也随着人站在宫门口。
落了轿,自有宫娥上前,搀扶着我向殿里走去。
“可去请了太医和医女了,皇上皇后太后那边都去传了吗?”杜良娣只对着茜云问道。
边走边回“已去请太医了,皇上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都未来得及去报。”
“嗯,你快去内殿,好生照顾你家娘娘,皇上那边,我派人去传。”
我躺在床榻上,身旁一众宫娥都像无头苍蝇一样,慌乱不堪。
松露嬷嬷端了吃食汤水来“娘娘,用些吃食吧,好有力气生产。”
只让了茜云端着喂我。
转身又对着众人道:“慌乱什么,都站好了,前面这两个去烧滚滚的热水来,你去把准备好的剪刀棉布拿来,那一个去熬些参汤来,宝娟你是掌事宫女,你自去好好看着她们,若是她们谁出了一点错儿,我只找你。”
宝娟带着一众宫娥,自行礼应是连忙去了。
这痛,简直比骨折还要痛上几倍,只痛着,我的额头,脸颊,脖颈净是汗淋淋的。
忍不住只叫喊痛。松露嬷嬷道:“娘娘,再多用些,忍着先别叫,省的一会儿没了力气。”
她转身又对人道:“快去看看太医和医女来了吗。”
我痛的昏了过去,耳间的呼唤声也渐渐少了,我终身漂浮在一间黑屋子里,周围尽是血红一片,我慢慢飘上屋脊,一如那些年我在紫奥城做幽魂的日子,四下皆净,一轮圆月挂在天际,宫阙里那些提着宫灯慢慢行着的宫娥,她们小声说着笑,耳际有风吹过,抚起了我的发。
我想起身飘向那明月,只觉手掌一痛,抬头看时月边有一星带着火光砸向我,我一惊,睁开双眼,医女正在往我的手臂上扎针,我只喊痛。
松露嬷嬷只道:“娘娘醒了,娘娘可要用力,已开了十指了,再用些力就好了。
我点头,只咬牙用力,嘴里的绢子几乎要被咬烂,方才听婴儿的啼哭之声。
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,接生嬷嬷道:“恭喜娘娘,是位健康漂亮的小帝姬,恭喜娘娘添口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