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那么空洞了。
他愣愣地望着眼前的青年,认出了他的身份,却又不敢相信。
沈玉真轻声呢喃:“雁兄……”
“雁兄。”
他撇了撇嘴,眼泪再次夺眶而出,带着满腹委屈又唤了一声——
“雁兄!”
薛无厌见状正要起身抱住他,却见沈玉真先一步扑了过来,
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脖颈,将滚烫的脸颊深深埋进他的肩窝里。
声音断断续续,带着醉意与哽咽,他思绪混沌不清,想到什么就说什么,完全顾不上组织语言。
但每一句,都是发自肺腑的真心话。
“雁兄,我、我要是……是个女人就好了……”
“为什么……我偏偏是个男人啊……”
“雁兄……你能不能不要……和别人成婚?”
“也不要……纳妾,如果真想开枝散叶,我们可以……去收养孤儿……”
沈玉真手忙脚乱地解释着,语无伦次:“我们从小养大,也能培养出感情的,和亲生的……”
“也没什么两样。”
他死死攥着薛无厌的衣襟,声音里是从未有过的卑微与恳切:“求求你……阿真求求你了……”
“你让我……做什么都可以……”
“不,阿真。”
薛无厌轻声打断了他,温柔地捧起沈玉真的脸,让他直视自己的眼睛。
然后克制地在那鼻尖上落下一个轻吻,额头相抵,声音里的情意毫不掩饰:“卿卿,我绝不会娶妻,也不会纳妾,更不需要什么开枝散叶。”
“我……”
他刚要坦白心意,沈玉真却因饮了太多“与君长诀”,终于抵挡不住汹涌的困意,沉重的眼皮再也支撑不住,就这样靠在他怀里沉沉睡去了。
薛无厌只得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。
他无奈地轻叹一声,一手托起沈玉真的膝弯,将他打横抱起,离开了“一醉千年”,径直回到关主府,将人安置在床榻上。
随后坐在床边,用浸湿的帕子轻柔地为沈玉真擦拭脸上的泪痕,又帮他脱下繁复的外袍,让他能睡得更加舒适。
甚至细致地为沈玉真抚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