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易察觉的紧张:“夫君如今身在何处?过些时日玉真或许会去寻你。”
末了又轻声补了一句:“可以吗,夫君。”
传音时,沈玉真低垂着眼睫。
今日他穿了件鹅黄色的外衫,显得格外乖巧。
与成亲那日结结巴巴的“夫君”不同,今日这三声呼唤一声比一声熟练,也一声比一声清脆悦耳。
不知怎的,薛无厌心头一软,却又起了几分逗弄的心思,如同成亲那日般刻意压低嗓音,在玉佩中回应道:“我已知晓。如今正在崇明中州,待你入州后,我再告知具体方位。”
手中玉佩突然发烫,沈玉真一惊,心中诧异:薛无厌竟回得这般快?!
他连忙将灵识沉入玉佩,听到对方回复后更是惊讶不已:成婚至今不过半月,薛无厌竟已到了崇明中州?这速度未免太快!
按眼下马车的速度,抵达崇明中州少说也要两个月!
薛无厌究竟是如何做到的?
不过转念一想,他倒也不甚在意。理智上,自然是他守在薛无厌身边,时刻关注其状况以防入魔最为妥当。
但情感上,他对与薛无厌相见之事,能拖一日便是一日!
此刻沈玉真的情绪变化已不仅是气息波动,而是明明白白地写在了脸上。
先是惊讶、诧异,继而震惊中夹杂着一丝庆幸,还有……
几乎掩不住的欣喜。
薛无厌:“……”
对于沈玉真这般既畏惧自己,又总莫名惦记的矛盾心思,薛无厌已然摸出几分门道。
此刻他精准地猜到,沈玉真定是因为想到能较晚相见而暗自欢喜。
薛无厌颇觉无奈,但见对方这般鲜活生动的模样,又觉得甚是有趣,便又在玉佩中传了一句话。
沈玉真忽觉手中玉佩再度发烫,不禁疑惑:该说的不是都说完了吗?
薛无厌还要说什么?
他下意识将灵识探入玉佩,随即脑海中便传来薛无厌带着几分笑意的声音——
“夫人。”
与寻常的交谈不同,玉佩传声虽是在脑海中响起,却仿佛近在耳畔般清晰。
沈玉真乍闻这两世都无人如此唤过的称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