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镜子里的人眼底没什么血丝,十分正常。
他擦了把脸,想着等胖子他们醒了,得去黑店把那对父子处理掉。
季如尘在走廊尽头的空置病房里寻了张折叠床,金属框架在他坐下时发出轻微的吱呀声。
他没有完全躺下,只是背靠墙壁闭目养神。
修行虽能滋养肉身,可昨夜连续运转九劫龙蜕诀,精神层面的消耗如同绷紧的弓弦。
他放缓呼吸,任由意识沉入识海,却并未修炼,只是让纷乱的思绪如同游鱼般掠过。
不知过了多久,窗外的蝉鸣渐渐密集,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地上投下晃动的光斑。
他猛地睁开眼,瞳孔深处的金红光芒已完全敛去,取而代之的是清醒的锐利。
抬手摸了摸肚子,空腹感清晰传来,这才意识到从昨夜到现在粒米未进。
“零劫二阶还是凡胎……”
他低声自语,“等修到后面,或许能像古籍里说的那样辟谷吧。”
推开病房门时,隔壁传来胖子咋咋呼呼的叫声,“季爷!有吃的吗?我饿死了!医院的粥跟刷锅水似的!”
季如尘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,转身走向护士站,准备问问附近哪家餐馆能送点实在的吃食。
毕竟,就算是修行者,也得先填饱肚子,才能应付接下来的麻烦。
病房里飘着外卖盒的香气,胖子捧着牛肉面碗吃得呼噜震天,面条汤汁顺着嘴角滴在被子上。
张链子用左手艰难扒拉蛋炒饭,眼睛却盯着床头柜上油亮的酱肘子,柳冰小口喝着乌鸡汤,瓷勺碰着碗沿轻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