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如尘将破穹枪往肩上一扛,目光扫过三人狼狈的模样,冷硬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:“看看你们自己身上的伤,再继续下去,别说找人,死在这都没人收尸。”
他抬脚踢开脚边一块碎石,碎石骨碌碌滚到盗洞口,瞬间被翻涌的黑色液体腐蚀成齑粉,“那下面的腐蚀性液体随时可能漫上来,还想当亡魂?”
柳冰望着季如尘冷峻的侧脸,突然轻笑出声:“季会长说的是,命都没了,还谈什么倒斗。”
张链子叹了口气,将断剑收入腰间:“回农家乐养伤吧,等伤好了再从长计议。”
胖子挣扎着爬起来,一瘸一拐地凑过去:“季爷,您可不能抛下我们啊!等恢复了,还得仰仗您带着咱们继续!”
季如尘没接话,转身朝着山脚下走去,衣袂在夜风中猎猎作响:“先活着回去。”
月光拉长他的身影,三人对视一眼,咬着牙跟了上去。
身后,黑色液体仍在咕嘟作响。
月过中天时,四人跌跌撞撞地闯进农家乐。
门扉撞在墙上发出闷响,破门而入的瞬间,绑在房柱上的老板父子瞪大了眼睛。
老板儿子拼命扭动着身躯,嘴里塞着的破布被口水浸得透湿,呜呜的挣扎声混着绳索摩擦声在空荡的堂屋里回响。
季如尘一脚踢开横在地上的太师椅,将瘫软的胖子重重放在八仙桌上,震得桌上蒙尘的烛台左右摇晃。
“找剪刀。”
他头也不回地对柳冰下令,指腹按在胖子变形的小腿上轻压。
胖子杀猪般的嚎叫声顿时响彻屋子,惊飞了梁上栖息的夜枭。
张链子扯下墙上挂着的腊肉,从缝隙里摸出把生锈的剪刀,刀刃还沾着暗红的血迹。
柳冰咬着牙剪开胖子血肉模糊的裤管,腐肉翻卷间露出白森森的骨茬。
被绑在角落的老板脸色煞白,他亲眼见过这三人制服店里的打手,此刻看着他们满身血污的模样,喉咙里发出恐惧的呜咽。
“别动。”
季如尘突然扣住胖子膝盖,猛地一拉一推,骨骼复位的脆响惊得老板儿子剧烈挣扎,绳索捆着的房柱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。
张链子往自己灼伤的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