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这就……”
“留下吧。”
季如尘截断她的话,将酒盏重重搁在桌上,震得汤汁在碗里晃出涟漪。
煤油灯的火苗明明灭灭,烤得满桌菜肴的香气愈发浓烈。
这么一等,在这坐了一个小时,其实给张链子和柳冰也给等饿了,看着一桌子令人垂涎欲滴的饭菜,摸了摸肚子,忍不住吞了口唾沫。
而胖子更不必多说,早饿得抓耳挠腮,肚子发出的咕噜声在死寂的包厢里格外清晰。“我、我可要开吃了!”
胖子、张链子和柳冰的筷子已同时伸向菜盘。
老板三人的瞳孔猛地收缩,老板娘往前半步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“等等。”
季如尘的声音冷如冰锥。
三双伸向菜肴的手瞬间僵住,柳冰的筷子尖悬在油亮的红烧肉上方,汤汁正顺着筷头滴落。
老板娘的笑容彻底裂开,声音里透出掩饰不住的焦躁:“趁热吃啊,凉了可就……”
“胖子莽撞我能理解。”
季如尘却没有理会老板娘,而是看着张链子和柳冰,“但你们二位,怎么就这么容易上当?”
张链子握着筷子的手陡然收紧,目光瞬间锐利。
柳冰则是指尖猛地一颤,刚触到红烧肉的筷尖掉在碗里。
两人猛地抬头对视,瞳孔里映出对方眼底的惊惶季如尘的话如同一记重锤,敲碎了满桌佳肴营造的假象。
难道这香气四溢的饭菜里,藏着什么玄机?
胖子嘴里还噙着口水,筷子悬在半空僵成了雕塑。
“啥、啥情况?”
他眨巴着眼睛,肥厚的腮帮子微微抽搐。
当瞥见季如尘按在枪柄上的手,以及老板一家三口骤然阴沉的脸色,喉结猛地滚动着咽下唾沫。
登山包上的黑驴蹄子随着他颤抖的动作晃出残影,他慌忙将筷子摔在桌上,抄起旁边的工兵铲,警惕地瞪着四周:“敢阴老子?看老子不把你们……”
屋内气氛瞬间凝固,煤油灯的火苗被穿堂风撩得左右摇曳,将老板三人的影子投在墙上,扭曲成张牙舞爪的形状。
季如尘倚着斑驳的木墙,指尖慢条斯理地摩挲着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