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顿时变得难看起来。“这不刚过完仇王妃的婚宴,这个时候,她应该刚从宫里请安出来吧?”
茅清韵将最后一个写着菜名的木牌挂好,抬头望了望天边泛起的鱼肚白,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。
“只是,这地界儿,可不是回王府的必经之路啊……”
她声音不高不低,却像春日里乍起的风,轻轻巧巧地刮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,尤其是…有心人的心里。
话里藏着的刺,可比明晃晃的刀子还要扎人。
常霜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,像是被人当众揭了老底,又羞又恼。
她猛地转过身,目光像淬了毒的箭,直直射向茅清韵。
“茅清韵,听说丞府府倒了台,你的日子…怕是不怎么好过吧?”常霜强压下心头翻涌的怒火,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。
“不过,你也算是从我们王府出去的人了。王爷和我啊,一向菩萨心肠,你要是真揭不开锅了,尽管来王府找我!怎么说,你也伺候过王爷,看在这份儿上,我总能赏你一口饭吃,不至于让你饿死街头,你说是吧?”
她故意加重了“伺候”两个字的语气,字字句句都像烧红的烙铁,要往茅清韵的心窝子上烫。
这哪是施舍,分明是把人往泥里踩!
“咣当——!”
常霜正得意着,一声巨响突然炸开。
一个黑乎乎的东西,不知从哪儿飞来,不偏不倚,正好砸在常霜马车前头。
“砰!”
陶罐应声碎裂,里头的液体四处飞溅。
拉车的马儿哪见过这阵仗,猛地扬起前蹄,嘶鸣一声,跟疯了似的在原地打转。
豪华的马车也跟着剧烈摇晃,像是随时要翻个底朝天。
“啊——!出什么事了!”
常霜吓得魂飞魄散,尖叫一声,身子猛地往前一栽。
她一手死死抠住车厢的木板,一手下意识地去护头上的珠钗,整个人狼狈至极。
街上,原本慢悠悠逛着的行人也被吓了一跳,纷纷往两边躲,生怕被发狂的马车给撞了。
场面顿时乱成一锅粥。
好在驾车的车夫还算老道,他死死勒住缰绳,拼了命地想让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