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下酒菜就挺不错,留着钱不如去赌两把。”
李瘸子醉眼惺忪地说道。
听了这话,严宽更加无语了,按理说来一个有手艺的人,就算混得再差,也不至于如此,原来还是个赌狗啊!
严宽一下子收起了同情心。
两人闲聊了一会儿,李瘸子才终于步入正题,说道:“俺有一个晾晒熊胆的秘方,是俺自己琢磨出来的,本来是想把这个秘密带进棺材里的,既然你这么有孝心,那俺就告诉你吧。”
“其实说穿了也不是个事儿,先把熊胆汁用细筛子过滤两三次,把熊胆里的杂质滤掉,然后把胆汁和高度白酒兑在一起,装在一个小瓶子里,绑在羊蹄上。”
严宽竖直了耳朵,生怕错漏一个字,同时心中也有着纳闷儿。
过滤杂质这个步骤,很容易理解,为何又要跟高度白酒混在一起,然后绑羊蹄上呢?
可是过了好半天,李瘸子都没有继续说下去,而是闭着眼睛在那里摇头晃脑,手指不时的敲打桌子,一脸陶醉的神色。
严宽暗骂一句无耻,随即又从兜里掏出五块钱,放在桌子上,说道:“身上就这么多了,你别嫌弃。”
“你这是干啥?咋又掏钱呢?没钱还办不了事了?刚才俺正琢磨着,该怎么跟你说呢,你看看误会了不是。”
李瘸子“责怪”了严宽一番,不留痕迹的将那五块钱收了起来,然后继续说道:
“刚才俺说到哪里了?哦,对了,绑在羊蹄上,嘿嘿,一般人听到这里就懵了,弄不明白为啥绑羊蹄上。”
“你想啊,那羊上山下山左蹦右跳,是不是那瓶子也得跟着晃荡?晃上那么两三天,胆汁里那些没用的东西和白酒就混在一起了,再把瓶子静置两三天,真正有用的东西就会沉到瓶底,变成一团墨绿色的浆糊。”
“把这些墨绿色的浆糊放在窖里阴干,然后和黄酒一起,放到锅里炒干,最后得出来的就是极品熊胆粉,你别看分量变少了,却比原先的价格高了一倍!”
这番话初听起来有些荒唐,和严宽仔细一琢磨,也觉得非常有道理。
过滤、分离、干燥这些步骤全都有,其精细化程度当然比不上现代医学,但在这个年代已经非常了不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