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几乎无法察觉的灵力。这点灵力,在封印的压制下调动得异常艰难,经脉传来隐隐的刺痛。他屏住呼吸,将指尖小心翼翼地抵在柱子最脆弱的蛀孔深处。灵力如最纤细的针,精准地刺入木头腐朽的核心纤维。
没有光芒,没有声响。只有极其细微的“嗤”的一声轻响,如同枯叶被踩碎。朽木内部最后一点支撑的韧性被彻底破坏。云黯迅速收手,身体紧贴墙壁,再次融入浓影。
窝棚里的争执似乎升级了,一个男人粗暴的吼声和一个女人尖利的哭喊撕破了夜的沉闷。
“老子养着你个赔钱货!一点灵谷都藏?拿来!”伴随着一声闷响和物品碎裂的声音。
“当家的!不能啊!那是给娃……”女人的哭求戛然而止,似乎被捂住了嘴。
就在这混乱的顶点,那根被云黯动了手脚的朽木柱子,终于承受不住顶上棚架的重量,发出令人牙酸的“嘎吱”呻吟。声音在喧闹中并不突出,却带着一种不祥的预兆。
紧接着——
“咔嚓!轰隆——!”
断裂声清脆刺耳!支撑点瞬间崩塌,连带拉扯着上方一大片棚顶结构。腐朽的木椽、压实的茅草、零碎的杂物,如同被推倒的骨牌,轰然垮塌下来!尘土、碎草、腐烂的木屑猛地腾起,像一团肮脏的云雾。垮塌的棚顶正下方,正是那根柱子旁黑鼠院子的一段院墙!
烟尘弥漫,碎石泥块飞溅。窝棚里的哭喊和咒骂瞬间被更惊恐的尖叫取代:“塌了!房子塌了!快跑啊!”
“我的腿!压住我的腿了!”
混乱如同投入滚油的水滴,猛地炸开!泥沼巷这一片区域瞬间沸腾。附近窝棚里的人惊恐地探出头,看到垮塌的烟尘,听到哭喊,下意识地以为是黑鼠的院子或者邻居遭了殃。有人惊慌失措地往外跑,有人则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凑近。
“怎么回事?打起来了?”
“像是…像是老孙家那破窝棚塌了半边?砸到黑鼠老大的墙了!”
“老天爷!快去看看!”
喧嚣声浪几乎掀翻了这片狭窄的天空。原本靠在黑鼠院门后打盹的两个守卫,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和混乱惊得一个激灵,猛地站直了身体,睡意全无。
“操!什么动静?”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