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历没有磨灭你的意志,”凯尔希的声音罕见地带上了一丝敬意,“你血管里流淌的热血从未冷却。你并不可笑,博卓卡斯替,你值得尊敬。”
“言过……勋爵。”爱国者摇头,沉重的鹿角在空气中划出滞涩的轨迹,“杀人……无可回避。我确实……杀了无数人。”他微微抬起战戟,指向自己,“这称号,‘爱国者’……你可知从何而来?”
“你的追随者认为你是为乌萨斯未来奋斗的战士,与不公、奴役、血腥和压迫战斗的象征。”凯尔希回答。
爱国者再次摇头,动作缓慢却带着千钧之力:“即使斗争……属于必然,冠上名头……依旧令人厌烦。为了许多人……发动战争。可战争……终归是杀人。战争结束……若真能结束,我们都该……死。”
“可战争永不结束。”凯尔希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宣判。
“可我会死。”爱国者的声音异常平静,“只是……我要死得……有价值。我要看到……感染者……和乌萨斯的……另一种未来。”他巨大的身躯微微前倾,熔岩般的目光仿佛要灼穿凯尔希,“我信任过殿下……她信任你……所以,我也可……信任你。你领罗德岛至此……非为无谓流血……即使……”那猩红的目光陡然变得锐利如刀,扫过凯尔希身后的阿米娅和博士,“……你身后那两人……已沾上我女儿……死亡的气息!”
凯尔希的瞳孔骤然收缩,身体瞬间绷紧。
阿米娅忍不住上前一步,眼中充满急切和悲伤:“爱国者先生!霜星小姐她……”
“不!”爱国者的低吼如同闷雷炸响,粗暴地打断了阿米娅,“不要再说!”
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压抑的痛苦和一种深切的失望,“她……这点年纪……只懂得……盲目托付……我们相信的……最后都暴露……只是些……慈眉善目的……恶徒!”
阿米娅急切地反驳,声音因激动而颤抖,试图描绘霜星燃烧生命所展现的价值。爱国者的回应却冰冷如极地寒风:“够了。你不配……这么说……你又懂什么?”他巨大的手掌猛地攥紧,空气仿佛被捏爆,“如果她……没有病入膏肓……杀你们……轻而易举……如同收割麦穗!”他不再看阿米娅,转向凯尔希,“你们身上……发生什么……我不感兴趣……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