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是切尔诺伯格的冤魂在哭。”她的呼吸突然急促,仿佛在吞咽玻璃渣,“当年我躲在房间里,听着弟弟被拖走的脚步声,指甲抠进地板缝里……现在,轮到我被拖走了。”
暗红能量在阿米娅眼中明灭不定。她望向远处——碎骨留下的血迹已被黄沙掩埋大半。
“暴力只会孕育更大的暴力,但我们已经……没有其他路可走了。”米莎的轻笑混着电波杂音响彻耳膜,像是濒死的夜莺最后的啼鸣,“碎骨说得对,感染者要么在沉默中腐烂,要么在火焰中重生……而我,早该在弟弟被带走的那天,就和他一起烧成灰。”
风声呜咽着灌入听筒。
电话那端突然传来金属门重重闭合的闷响,米莎的声音变得飘忽,仿佛正坠入深渊:“但我已经决定了……对不起,阿米娅,对不起”
“不…不…对不起…”一行眼泪从阿米娅脸颊滑落。
“他们,也是感染者啊再见了”沙尘暴吞没了米莎最后的哽咽…
“米莎?……米莎?……米莎…………”